隋末更愁了,於圭好歹有些功夫,葉白榆一個弱女子,去了有什麼用?
殊不知,隻要葉白榆在,誰也不能動蕭宸分毫,甚至還能氣一氣敵方謝相。
晌午過後,蕭宸乘坐禦車,帶了百十來個玄羽衛,浩浩蕩蕩到了廣陵城下。隻看架勢不像是來議和的,倒像是來接受敵國朝拜的。
謝容與左荀做足了姿態,親自來城門外迎接。依著雙方身份,他們二人得朝他國陛下行臣禮。
“南朝謝容與,見過蕭帝。”
“南朝左荀,見過蕭帝。”
蕭宸本質上是來求和,多少應該放低些姿態,但誰叫對方是情敵,他一點也不介意寒磣對方。
他坐在禦車上居高臨下抬了抬手:“二位免禮。”
左荀的臉當場就黑了,就沒見過求人的這麼橫的!不過,他隱約覺得自己可能是受了某人連累,便朝旁邊挪了挪腳,讓姓謝的一個人麵對情敵的針
對。
謝容與卻是毫無異樣,還朝情敵溫和一笑。
但,蕭宸這還沒完。
“阿榆,扶孤下去。”蕭宸把手伸出車帳外。
葉白榆上前接住蕭宸的手,卻被反握住,改扶為牽,驚掉了周遭南陵兵的眼珠子。
也沒聽說北黎國君是個貪圖美色的荒唐之人啊,怎麼帶兵打仗還隨身帶個女子,帶就帶了,大庭廣眾地還如此舉止親密?
謝容與含笑看著二人手牽手走向自己。他注意到葉白榆的脖子上有未消的紅痕,唇角有傷口,似乎是……很激烈。
“謝相臉色不太好啊,傷沒好何必出來吹風?”蕭宸站在謝容與麵前,充滿歉意地說,“是孤的屬下不懂事,出手太重了,下次謝相若想找孤敘舊,請先遞個帖子,千萬莫要大晚上的冒然闖入我軍營地,會被當成入侵者殺掉的。”
謝容與大晚上跑去敵軍營找打這事,南陵軍中除了左荀無人知道,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這下被蕭宸當眾說出,南陵兵們都驚掉了眼珠子。
這是北帝汙蔑吧,謝相怎麼可能是這種沒腦子的蠢貨?
謝容與掩口輕咳一聲,笑道:“蕭君昏迷數日,消瘦不少,我實為擔心,難得遇上一個德才兼備的敵手,若失去了,將是憾事一件,還請蕭君多保重。”
言外之意是,你即將失去阿榆,千萬彆氣**,你氣**,我氣誰去?
蕭宸照單全收:“多謝關懷,謝相健在,孤怎舍得先死。”
這是說,老子一定先把你熬**,阿榆早晚還是我的。
左荀實在聽不下去了,一個國君,一個宰相,大庭廣眾的含沙射影互相罵娘,這是臉都不打算要了。
“那什麼,時辰不早,蕭帝請入城。”左荀把謝容與推到一邊,親自引著蕭宸入城。
蕭宸牽著葉白榆走在前,左荀謝容與錯後半步以示尊敬。
一行人很快到了南陵大營主帳。為防止兩方互相暗算,理應隻允許蕭宸與謝容與兩人進帳。但蕭宸沒有要放開葉白榆的意思,竟旁若無人地牽著進了帳。
左荀見狀抽了抽嘴角,多少有些理解謝容與的心情了,這要換做是他,非給情敵剝皮抽筋不可。太氣人了!
他眼神瞥向對麵站著的於圭,沒忍住,問道:“這位侍女既是貴君獨寵,怎麼還隻是個小小侍女?”
於圭姿態謙遜地欠了欠身,回說:“陛下之事,我等下人不便多問。”
左荀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又行試探:“可是人家姑娘不樂意入後宮?”
於圭看出來陛下與謝相之間的劍拔**張,便也學著陛下那樣氣對方:“非也,後宮女子有諸多規矩約束,不能時時陪伴陛下,貼身宮人倒是可以時時伴著陛下。”
左荀倍感牙疼,他本來是想證明阿音並非自願,誰知越證越鬱悶。這麼看,阿音是真的移情彆戀了!
謝危行啊謝危行,讓你當初作,這下好了,哭去吧!
帳外的話帳內聽得一清二楚,謝容與的心確然在滴血,堪堪用理智逼出些許從容的笑意。
蕭宸尤嫌氣不死他,道:“謝相開出的條件委實叫孤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