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但不可超過三人。”
謝容與:“可以。”
兩國簽訂契約的消息不日便傳開,兩軍各有各的不滿。北黎兵認為給南陵進貢有損顏麵,南陵兵認為隻讓北黎每年進貢實在太便宜了,不說討要大把的好處,倒是要了個什麼世女回去供著,純屬有病。
霍淵得到消息已是兩日後。他帶著七千多南征軍藏身在一山穀中,想要得知外麵的消息,要靠千山他們翻越山穀出去打聽。
千山隻說有質女將去南陵,卻不知道質女姓甚名誰,“好像是什麼安南侯世女?這位侯是哪個山頭上的?”
霍淵一聽安南侯,臉色立刻就變了,“再去打聽,看是否是葉大姑娘。”
“啥?葉大……”千山總算給安南侯對上了號,原來是葉氏的爵位啊!“老天爺,這還了得!我這就去打聽!”
“葉大姑娘是誰?”阿
燦跑過來好奇問,“是葉副將家的人嗎?”
霍淵無心應答,隻潦草“嗯”了一聲。
葉梁宗已死,葉梁文在南陵手上,安南侯就隻有姑娘繼承爵位,若按長幼排序,是阿榆無疑。
蕭宸怎麼能送她去南陵為質?他怎麼能!
短短片刻功夫,他已經想了好幾種救人的方式。
天黑前,千山終於打聽到了確切的消息,“這回打聽得一清二楚,世女需是未嫁之嫡女,葉二姑娘已經嫁了,就隻有葉大姑娘了。”他擔憂地看著霍淵,“你,你彆上火啊,我聽說世女要去家鄉祭祖,還要回雍城受封,還早呢,或許會有轉機呢?”
“這家好有意思,怎麼二姑娘先嫁了?”阿燦不經意說出了大家都沒在意的細節。
霍淵一愣,看了看不遠處在操練的沈玉。
千山回答阿燦:“那是因為大姑娘進宮做宮人去了,對了,聽說她今次隨著陛下出征了呢。”
霍淵猛地看向他,“可確定?”
千山叫他唬了一跳,“這我也沒親眼看見,也不確定啊……”
阿燦察覺到翟寂情緒急變,猜想這位葉大姑娘定不是普通人,生死關頭也沒見他變臉呢。
“既然葉大姑娘就在附近,咱們把她搶出來就是,去南陵當什麼人質那多可憐啊!”
“我說姑奶奶你就彆添亂了!”千山把阿燦推到一邊去,小聲說,“你想得多簡單啊,陛下身邊高手如雲,那是一般人能闖進去的嗎,再說救出來了往哪藏,北黎南陵都不會放過……哎!翟寂你去哪!”
說話的功夫,霍淵早跑遠了。
葉白榆明日就要回潁陽老宅祭祖,北黎兵需後退二十多裡,大家皆在收拾行囊。
她這幾日還住在蕭宸的營帳,見於圭一人收拾忙不過來,便去幫忙。
“怎能勞煩世女做這些?”於圭不敢勞動她,“明日要長途跋涉,世女還是儘早歇息吧。”
葉白榆看了眼內帳,她與蕭宸同帳,哪好意思獨自先睡,“於常侍不必如此,我如今還沒受封呢。”
說著搶走了於圭手裡抱著的衣物。
於圭現在多少有些可憐葉大姑娘,如果是他猜想的那樣,她為了不在陛下身邊從而自願去南陵為質,那也是個可憐人。
自從簽了契約,陛下就不怎麼與她說話了,也不知是生自己的氣,還是生她的氣。
於圭想讓她出去透透氣,不然在這裡怪尷尬,便說:“那就勞煩世女去外麵把晾曬的衣物取了吧。”
葉白榆知道他有心,便沒有推辭,走出了營帳。
酷暑時節,營帳中異常悶熱,一旦走出來就像一腳入了秋,清爽極了。不過再多走一會兒就還是炎熱,隻不過比帳中悶熱好多了。
兵營裡有專門晾曬衣物的地方,就在兵營最前一排的某個營帳中。衣物晾曬在可移動的長木架子上,遇下雨就收進帳中。有時還會把掛了衣物的衣架子擺放成一排,借此阻擋敵軍探視軍情。
這兩日無戰事,又回來了許多俘兵,換洗的衣物格外多,木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