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南相的人,也不能隨意住進我家裡,我母親同意嗎?”
葉白榆沒有回答,她巴不得葉紫芫把兩個跟屁蟲趕走,不過估計葉二姑娘沒有這樣的能耐。
沐雪說:“我們謝相的命令,不需要經過侯夫人的同意。”
葉紫芫也就是欺軟怕硬窩裡橫這兩樣本事,她親爹都在謝容與手下吃了虧,她哪裡敢跟人家作對,不敢再吭聲了。
“大姑娘!”
葉忠在院外請示:“沈家三郎過來了,說是要見一見您。”
“哦,來得正是時候。”葉白榆看了眼葉紫芫那心虛的表情,“請他進來吧。”
葉紫芫成日盼著沈玉死在戰場上不要回來了,誰知道葉梁宗都**
他還沒死,簡直晦氣。
隨後,沈玉跟霍淵一起進了彆鶴院。
這兩人之所以在一起,是因為都住在葉府。霍淵作為翟寂,名義上是葉梁文家的奴仆,回了雍城自然要住葉府。而沈玉是因為沒住處可去,便也住在葉府。
沈玉今日特意過來,是為了了結沈玉跟葉紫芫的婚事。霍淵純粹是跟著來看阿榆。
沈玉朝葉白榆見禮:“今日我與翟寂不請自來,還請世女勿怪。”
葉白榆沒有正式受封,名義上還不算世女,但板上釘釘的事,如此稱呼也無妨。
卻是踩了葉紫芫的尾巴,“什麼世女?誰同意她是世女了!沈三郎竟如此不懂禮數嗎?”
沈玉一板一眼回道:“陛下旨意都發了,連陛下身邊的於常侍都這樣稱呼,伯夫人這樣說倒是怪失禮的。”
葉紫芫強詞奪理:“不是還沒受封嗎,那就不算,再說了,封世女這麼大的事,總要經過侯夫人同意的。”
沈玉說非也,“冊封世女,陛下與安南侯都同意就夠了,侯夫人的意見並沒有那麼重要。”
“胡說!你懂什麼?”葉紫芫胡攪蠻纏就是不認。
“在下是不懂。”沈玉亦是認認真真同她較真兒,“但葉二姑娘做事說話無一不任性,隻挑對自己有利的去做去說,也難叫人信服。”
葉白榆差點沒笑死,這個沈三郎實在是個妙人,每一句話都是為了氣死葉紫芫而生的。
笑著笑著忽然瞥見霍淵的眼神,心頭一跳。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沈三郎與葉紫芫身上時,隻有他的眼睛在專注看著她,乍然對上那一瞬,她心裡升起了一種怪異的感覺。
她知道霍淵滿心眼裡都是她,前兩年他還小,是那種幼崽子對親人的依戀。這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長大了,那眼神裡除了依戀,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她想再探究一二時,霍淵朝她調皮地眨了眨眼,像小孩子背著大人惡作劇似的。
那種怪異的感覺再也抓不住了。
“沈三郎,你立刻馬上從我家出去!”葉紫芫因為說不過人家,下了逐客令。
沈玉道:“等婚事解除了,我自會走。”
葉紫芫簡直要瘋,“還提什麼婚事啊你腦子有毛病吧!我們早就沒有關係了,我現在是豐義伯夫人,你少汙我的清譽!”
“非也。”沈玉一本正經說,“你我婚事是過了明路的,三媒六聘一樣沒少,解除婚約卻是你獨斷專行,我本人根本不知道,如此說來,名義上你我的婚事並沒有解除,我將來若要娶妻生子,就於理不合。”
葉紫芫怎能不知道自己單方麵悔婚於理不合,她是打死沒想到沈玉還能活著回來並站在這裡同她理論。
真是麻煩!書讀多了的腦袋都有毛病!
“行行行,解除就解除,就讓我母親做個見證,咱們簽個契,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