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芸沒有轉身，隻背對著趙扶光輕應一聲：“嗯。”
“找我做什麼？”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希望你能老實回答，你……你跟秦書記，是不是，真的男女朋友？”
“嗯？”趙扶光眉頭一皺，“怎麼這麼問？”
“你就回答我，是或不是。”
“呃，你信嗎？”
“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今天我見著秦書記了，我認出她了，她就是那天，在菜市場，跟你手牽手一起買排骨的女人，那時她還跟我說，她是你女朋友，她說的那麼堅定，那麼輕鬆，甚至不容置疑，這是我不信就能否定的嗎？”
蕭可芸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番話，半晌，見趙扶光不回話，她又再問道：“回答我啊，到底是不是！”
趙扶光輕聲道：“讓你失望了，不是。”
蕭可芸怎麼可能失望？
那一刻，她舒了口氣，內心不禁湧起幾絲歡喜。
但片刻後，她又覺得不對勁，繼續追問道：“怎麼可能不是？她都說她是你女朋友了，她……”
“那是她瞎說的。”
“不可能，堂堂書記，她會瞎說？”
“呃，我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解釋，總之她就是在瞎說，你彆當真。”
“趙扶光，你騙我！”蕭可芸猛地轉過身子，怒視趙扶光，“她怎麼可能是在瞎說？那次撞見你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你跟她手牽手，挨得非常近，我閨蜜都能看出你跟她之間的親昵關係了，你還說不是？”
趙扶光愣了一下。
隻因，在月光的照耀下，他看到了蕭可芸眸中晶瑩的淚光。
“你……蕭小姐你，你怎麼，你怎麼哭了？”
蕭可芸迅速抹掉淚光，用質問的口吻說：“你彆管我哭不哭的，你隻管回答我，你跟她，為什麼要當著我的麵牽手？！”
趙扶光懵逼不解地撓了撓頭：“你這種問題，我很難給你回答啊，如果我說，她腿腳不便，隻能靠著我牽著才能正常走路，你信不信？”
“我當然不信了！”
“你看，你都不信我說的話，我還怎麼跟你解釋？”趙扶光歎了口氣，接著轉口反問道，“更何況，我也沒有必要跟你解釋太多……”
蕭可芸愣了一下：“為什麼沒必要？！”
趙扶光若有所思道：“我跟秦璐之間，其實就是正常的同誌關係，如果有人對此產生懷疑，最合理的做法應該是向紀委反映，查清我跟她的作風，雖然你作為群眾，有權監督我，但你三更半夜來找我，就為了問這種問題，我……我實在想不出這種行為有什麼必要……”
蕭可芸不敢置信瞪大雙眼：“趙扶光，你什麼意思？原來我在你眼裡，隻是群眾而已？你以為我半夜來找你，目的隻是為了監督而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