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白看了眼時間,周五,12點05分,而女學生在十二點前就來了。她不用上課嗎?還是說,最後一節是體育課?鎮上的學校管製比較寬鬆,一般輪到上體育課的時候都是自由活動,很多學生會趁著自由活動的時間出學校買零食。
讀中學的時候他和李嶽澤翻圍牆出去的時候,李嶽澤還因此摔傷了一條腿。
正想著,穿著黑色褲襪的前衛女生已經從麵館走了出來,她手上捧著那本夾著康乃馨花瓣的課本,褐色的長發遮擋住了側臉,低著頭悶聲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淩白轉身鎖上房門,等女學生走到視線儘頭,這才快步跟了上去。
這條路淩白上學的時候走過無數遍,道路兩邊的小賣部好很多都還是當初的老板。在她們臉上,除了歲月留下的皺紋,臉上的表情基本能和記憶中的重疊。
臨近中學門口,他在旁邊的小賣部停了下來,順手買了根辣條。
“你是小淩吧?”小賣部老板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嗯,”淩白朝老板笑了笑,眼角的餘光瞥向校門口,前衛女學生和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中年人站在那裡談話。
“多少錢?”
“長這麼大了還吃這不衛生的玩意啊,你要就拿去吃吧,不礙事。”老板樂嗬嗬的笑道。
“謝謝老板。”
淩白抓起辣條,往前走了兩步。
“王老師?”他微微蹙眉,校門前的西裝男戴著金絲邊眼鏡,正是上午來過的王姓中學老師。
怎麼又是他?被割喉的女學生買了康乃馨,書本裡夾著康乃馨花瓣的黑褲襪學生,看花店視線卻一直停在康乃馨身上的王姓老師。
他們之間的共通點,康乃馨和學校。
手機震動。
是葛新打來的。
“老白,你的背景審查已經通過了,下月初來做體能測試。”葛新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這個電話肯定也是百忙中抽空打來的。
“案件進展的怎麼樣?”淩白視線停在下門口的兩人身上,低聲問道。
“上頭的調查組已經下來了,後續的案件他們會跟。根據目擊者的口供,他們都說沒有看到人行凶,附近隻有一個超市門口裝了監控,但隻能拍到門口兩三米內的情況。”
“也就是說,鎖定不了凶手?”
“死者是中學初二一班的學生朱麗萍,朱家村的,後續應該會在學校和村子裡先進行調查。嗬嗬,可以啊老白,看來你對協警這個職位是勢在必得啊,已經提前代入角色了,記得你以前可對這些不感興趣啊。”葛新難得的放鬆下來。
隔著手機聽筒,淩白都能想象出他臉上促狹的笑意,當即回道:“先不說了,我得去鍛煉身體為下個月的體能測試做準備。”
直接掛斷電話,他的臉色沉了下來。
王姓老師和黑褲襪學生已經進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