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閒逛了這麼久,陳老板應該把他的花材都準備好了。這次進的貨是平常的十倍,主要還是從朱雨菲等中學生的身上看到了商機。再加上周邊的工廠,他相信,憑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應該可以打來局麵。
回到陳記花材批發。
年輕的女店員一眼看見了淩白,鼓著勇氣小跑了上來,低聲笑道:“淩老板,你要的東西都包好了。”
“謝謝,如果賣不出去你可得負責啊。”女店員不過二十,洋溢的笑臉上滿是膠原蛋白的味道,淩白忍不住調侃了句。轉而看向收銀台,問道:“老陳呢?”
“老板回家給老板娘做飯去了。”女店員臉色微醺,低著頭說道。
“還是個顧家的男人,真是沒看出來。”淩白從她手上接過清單,抱起幾大捆鮮花,挑了挑眉,“錢我會轉到老陳微信上,先走了,下次見。”
“我幫你吧。”年輕的女店員見狀,熱心的提了捆香檳玫瑰跟著淩白走了出去。
花材批發店每天要做的活也包括了給客人搭手搬東西,她熟練的跟上去,笑問道:“淩老板,你的車停在哪?”
“車?”淩白左右看了眼,指了指停在馬路邊一輛開著雙閃的出租說道,“就那輛了。”
新來的女店員楞了楞,旋即笑道:“淩老板可真節儉。”
“打車還叫節儉?我感覺這是今年我最壕氣的一次。”淩白微微一笑,走到副駕駛前,低頭看向裡麵,“機場走不走?”
主駕駛坐著個四十好幾的中年油膩大叔,頭發有些淩亂,高領黑色毛衣擋住了他大半的脖子。
他聽到機場兩字,連忙下了車,臉上陪著笑,“小夥子,這麼多東西呢,我來搭把手。”
淩白沒有拒絕彆人的好意,三人來回兩趟,很快把花材都塞進了車裡。
“天氣可真夠冷的,好在運動了下,熱乎了不少。”大叔上車係好安全帶,看了眼連後排都塞滿的鮮花,問道:“小夥子,你是做花店生意的?”
“嗯。”上了車,淩白有些昏昏欲睡,沒精打采的回道。
“做花店生意好,利潤大,現在的年輕人都喜歡送花,馬上就到洋人的情人節了,到時候鮮花的價格能翻好幾倍呢。”司機大叔繼續接話。
“大叔你倒是挺懂行的。”淩白目視著前方,車子很快就駛出了市區。人煙逐漸稀少。
“逢年過節的我也會買些鮮花送給我家那位。所以一般提前半個月我就會去打價,到了節日那天自然就知道漲了多少倍了。”司機大叔單手握著方向盤,眼睛瞟向掛在空調出風口上的手機,點開一條群語音,手機裡響起一陣嘈雜的聲音,“他媽的,剛才拉了個女人,騷的很,裙子都快短到屁股蛋子上了,嘿嘿.....剛在郊外,老子直接把她給操了,開始還半推半就的,後來乾脆就不反抗了,真爽。”
他顯然沒預料到語音的內容,有些尷尬的朝淩白笑了笑,“小夥子彆介意。”
淩白啞然失笑,乾司機這行的,都是些葷素不忌的老油子,有時候說的話不過就是滿足一時的意淫,從嘴巴上討到點滿足感。他沒有放在心上,閉上眼睛默默養神。
車子平穩前行,進了通往機場的迎賓大道後開始提速。道路兩邊零星的平房飛速後退,前方漆黑一片,連路燈都沒打開。
“這段路邪乎的很。晚上都不讓開燈的,據說是會發生些怪事。”到了虎笑嶺,司機大叔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怪事?”淩白半眯著眼睛。虎笑嶺屬於鎮上的地界,作為本地人,他根本沒有聽說有什麼怪事發生。這個司機到底想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