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黃白柳灰是北方的五大仙,起源於東北滿族的薩滿教。山精野怪,獸性難馴,報複心極強,不易為伍。”
淩白眼皮微跳,前幾天他好像剛做了條開了靈智的黃皮子,不會惹出一堆“黃二太爺”之類的黃鼠狼吧...
也不知道好不好吃。
“人在屋簷下....不是嗎?”
淨月會意,笑道:“師兄和我想到一塊去了。”
“.......”
怎麼就想到一塊去了?
你一臉殺氣,恨不得就要砍了那八姑奶的樣子。而我,隻是想低眉順眼的苟著而已。
根本不一樣。
淨月和尚就是個殺心極重的血和尚,要他現在有能力,估摸著早提著劍去砍八姑奶了。
兩人在城內轉了幾圈,念了幾遍往生咒,還是按捺不住心底的正義感,決定動身前往屍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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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沛兒的屍體躺在冰冷的泥地裡,臉色祥和。
旁邊,兩個身穿長袍的蒙麵人圍在屍體前。
“動手吧,此地還缺個陣眼。”灰袍男冷聲說道,聲音不帶絲毫感情。
“嗯。”
旁白一個身材矮小的男人重重點頭,擼起袖子,露出慘白的手臂,用匕首劃出一道口子,滴了幾滴鮮血進符沛兒的嘴唇上。
緊接著,是蜈蚣、蟾蜍、黑蛇、蜘蛛.....
有條不紊的把毒物塞入符沛兒的口裡,矮小男人額頭上也滲出些許的汗珠。
“快點,”灰袍男催促,“有人要去去屍源地了。”
“嘿嘿,怕什麼,他們怎麼也想不到我們的陣眼會放在那位的銅棺附近。此地氣機隔絕,寂滅生魂的屍源地亦衍生出了凶絕的邪屍,已經夠他們頭疼了。”
話雖這麼說,矮小男人卻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一陣詭異玄奧的手勢之後,符沛兒的眼皮睜動了兩下。
“已經恢複生機,至少可以挺個幾十年。”
兩人拿出鐵索把符沛兒鎖住,吊在半空中,地下擺放著數十盞屍油燈。
“走吧,不要驚擾了那位。。”
灰袍男目光冷冽,衝天而起,矮小男人緊跟其上。
兩人出了洞口,站在山頂遠眺。
“嘶。”
灰袍男倒吸了口了冷氣。
“怎麼了?”
“你看那邊。”灰袍男看著屍源地旁的一個凹陷處。
“移位了?”矮小男子目露驚駭之色。他不敢多看,那位存在的屍身刺的他眼睛生疼,要不是有青銅棺阻隔,他的眼睛恐怕就不能用了。
“嗯,這恐怕不是什麼好兆頭。它底下還壓著一具紅木棺材,像是在.....枕著睡覺.....”
“好調皮。”矮小男子脫口而出。
“閉嘴,她不是我們能置噱的,走吧。”
灰袍男眉頭緊鎖,最後看了眼死氣衝天的屍源地,衝天而起。
......
雲層之上,
兩隻白鶴急墜而下,兩名道人踩在鶴背上,落在山嶺上。
白鶴消散,化作一團灰霧,溶於紅色的泥土中。
老道拔出背後的長劍,目視前方,沉聲說道:“小心,有東西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