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二十六,除夕前一天。
祁彭勃拎著酒瓶坐在花店門口。他身上的傷幾乎快要痊愈了,可是並肩作戰的兩個隊友在前兩天全部犧牲了。曾柔手下,就隻剩他一個光杆司令。
非任務死亡,事情引起了靈專組的重視。
組長曾柔和其他幾個組的組長親自驗屍,發現了隱匿在軍刺傷口下的端倪——魔宗門派心法的氣息。結合高爾夫有被車撞的痕跡,他們調動了全城的監控進行查探,很快就找到肇事車主的信息,結果卻是個套牌,和那輛霸道簡直天差地彆。
那位得到魔宗傳承的人行事乾淨利落,沒有留下任何破綻,案情發展幾乎或者說已經陷入了一個死胡同。
咕嚕灌了兩口酒,他感覺肩膀被人拍了兩下。
淩白咬著從他這裡拿的和天下,一屁股坐了下來。
對於祁彭勃,他還是打心底喜愛的。闊綽,單是這兩個字,足以讓他賠上時間去珍惜、愛護。
多麼可愛的人!
“彆太難過,你還有我呢。”淩白輕聲安慰。
祁彭勃虎軀一震,頃刻間紅了眼角。酗酒、失眠、獨自坐在街頭舔舐傷口,到最後求的,不就是這個男人的一句體己話嘛......
“老淩,我.........”
“不用說了,我都懂。”
“謝謝,我發現你真是最懂我的那個人,要不是我是個純爺們,一定要嫁給你。”
“感謝還是實際點好,帶了熊貓就隨便來兩條吧。”
“.......”祁彭勃。
嗬,
男人。
甜言蜜語的目的竟然不是想得到我的肉體,而是區區兩條香煙。
兩人也算是老熟人了,各自惡心了下對方後,抽著煙看著街頭上來來往往的人流,又陷入了沉默。有些話不必說,大家其實都懂。
虔州最近頗有些風雲際會的意思,先是屍源地的災禍爆發,至今都還沒有旱魃的蹤跡,他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然後就是魔宗門派顯露端倪,由衛校女生倪桃、徐雅秀牽涉出的五個得到魔宗師門傳承的人,他們似乎在抱團取暖,背後站著的人還沒被挖出,就全部死了個乾淨。
最後,也是在殺完五人之後,靈專的鞏泰、洛凝就被殺害。
對放的目的很明確,就是:“你殺我的人,我殺你的人,很公平!”
......
“但是,我卻覺得不公平。如果是為了報複,那麼,我們殺了他們五個人,他們卻隻殺了鞏泰、洛凝兩個,我們倆怎麼沒事?”祁彭勃臉色微醺,疑惑的問道。
是啊,他和淩白怎麼就屁事沒有!
“訛,”
淩白想了想,“可能是根據出力多少來決定的吧。比如說你,全程都在醬油,沒有打出傷害值,所以就自動略過了你。”
“........”祁彭勃。
好紮心。
“要是這麼算的話,那第一個死的應該是你。”祁彭勃白了他一眼,風情萬種,就是有些辣眼睛,更像是在東施效顰。
“那.......可能是因為....他們殺不了我。”
“........”祁彭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