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是來找他的!
先前可是在微博上看到有個朱家村的族長發話了,誰來找淩白麻煩畢將舉全村之力給予來人一個沉痛的教訓。
“貧....貧僧並非大相國寺....僧人,而是白馬寺的僧人,你們.....誤會了..........”路過硬著頭皮說道。
“是嗎?”朱族長由人攙扶著上前一步,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都說人老成佛,對方年紀、閱曆擺在那,加上又是一族之長,目光仿佛能夠洞穿他的內心世界,可怕無比。他相信,隻要說個‘是’字,多半會被人一擁而上打個半死。
法不責眾,打死了他,還能讓所有人陪葬不成?
這個時候,咬著牙硬撐,說不定還有條活路。
後麵的幾個武僧本來能夠指望下,但如今被淩白打到半死,已然失去了戰鬥力。
隻能靠自己了。
越發是在危急的關頭,路過越是冷靜,他迎著朱族長的目光看了過去,沉聲道:“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絕非大相國寺中人,你們若是不信,自可以打死我!”
人群一陣騷動,並往前走了兩步。
路過雙腿打顫,冷汗直流,差點就要跪伏在地。
“走吧,下回要是再見到你來爛陀寺鬨事,不管你是白馬寺還是大相國寺,都將受到血的教訓。”朱族長冷哼了聲,揮手示意人群讓開一條道理。
劫後重生,路過汗如雨下,沒有片刻停留,一瘸一拐一路小跑,很快消失在視野儘頭。餘下四個武僧相互攙扶,快步跟上,回去還得靠路過師叔買票呢,晚了可就要自己掏腰包了。
..........
火急火燎的趕回大相國寺。
路過和尚直奔禪房,見到悟門禪師‘哇’的一聲撲在他腳下,委屈的哭了出來。舒緩了下情緒過後,他一五一十把在破廟內的見聞說了出來,並指了指自己上翹的嘴,說道:“住持,還請用無上佛法幫我把嘴巴弄回來。”
“阿彌陀佛,既是尊者顯聖教訓,小僧又怎敢僭越呢?”
什麼意思?
是要痛打落水狗了唄,做人可不能這樣不道德。
路過和尚當即就愣住了,他衝鋒陷陣走在前頭,被妖僧戲弄,結果自家住持不僅不護犢子,還特麼的說風涼話。
真的不能忍!
禽獸,
無恥。
心中大罵了陣悟門,路過苦著臉說道:“那是妖僧,裡麵的均是些妖魔鬼怪,他們寺裡供奉的不是佛主,而是一尊斷頭的泥塑。那泥塑的頭像是被人生生拔了去,一看就是非常邪惡的東西。”
“還有,叫淩白的妖僧肉身恐怖,力量奇大,把達摩院的四個武僧打的毫無還手之力。如此行徑,簡直是不把我們大相國寺、我們達摩院放在眼裡。”
“尤其是那些個尚未開化的村民,竟然馱著鋤頭想要打死我,光天化日,郎朗乾坤,無視國法,定是被那妖僧蠱惑,此害不除,國將不國啊!”
路過麵色激昂,頃刻間把方向往國家大勢聯係在了一起,一番話說的擲地有聲,蕩氣回腸。
“嗯。”悟門禪師沒動,像是用鼻音發出來的一聲。
嗯?
嗯就完了?
路過抱著悟門禪師的大腿,在他腿上蹭了蹭發黃的鼻涕,娘耶,在天寒地凍的外頭凍了一晚,真的感冒了。
正待再次訴苦,悟門禪師的聲音響了起來。
“說完了?說完就請離開吧,白馬寺的高僧。”
路過如遭雷擊,呆立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