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嶽澤父母的葬禮如期舉行。
當然,與此同時,全鎮,全城很多戶人家都在舉行葬禮。
整件事情不可謂不悲痛,大過年的本是喜慶團圓的日子,卻遭此橫難。
此事引起有關部門高度重視,沒過多久就發布新聞號召全民修武,抵抗不可預知的厄難。全國各地公益武校均在籌備當中,極大打壓了那些收費高昂的私立院校。
儘管如此,‘全民修武’不過是塊扯起的虎皮而已。
不是所有人都能修武,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放下生計投入到強大自己的事業當中去,重擔理所當然就壓在了年輕一輩的肩上,他們肩負著保護家人、保護朋友的使命,紛紛投考各院校。
淩白出席了李叔、李嬸的葬禮,也負責把葬禮的用花承包了。
全程,李嶽澤都顯得很沉默,這是個淨月師兄的翻版,準確的說,應該是低配版。畢竟淨月是在有意識的情況下自主把弟弟吃了,痛苦顯得更加深刻。
當然,他不是一個能以常理度之的人。
李嶽澤不一樣,哪怕現在已經踏上武道修行,也和普通人無異。
再說什麼安慰性的話語對他來說都於事無補,有些東西得自己想清楚才行。
簡單吃過喪宴,淩白回到家中。
一輛還沒上牌的嶄新紅色昂克賽拉停在門口,爺爺奶奶坐在門口和妙光、戒財閒聊喝茶。家裡多了幾個人後,也多增添了幾分生氣。
“車是誰的?”淩白拉了張凳子坐下。
“是二老給住持您買的,這小匣子的玩意原來還能代步,比我們佛門中的一葦渡江輕功還要厲害。本來小僧是想買輛瑪莎拉蒂孝敬您的,但二老說太奢侈,自個拿錢出來給您提了輛紅色小車回家。”戒財笑眯眯的解釋。
瑪莎拉蒂?
這和尚的身家還真是夠殷實的。
淩白恍了恍神,看向爺爺奶奶,有些愧疚的撓撓頭,“我賺了些錢,夠買車了,你們這是....”
“不差錢。”奶奶嗑著瓜子,眉開眼笑的說道:“天地間的靈氣複蘇,身子骨雖然不堪大用了,偶爾還是能吐出點燕窩的。”
“好吧。”
淩白本來也想著過萬年弄個代步工具,沒想到爺爺奶奶已經提前給他辦好了。儘管二老說的輕描淡寫,但他知道這筆錢也來之不易,估計都是爺爺看病積攢下來的。
明明可以吐吐口水賣賣燕窩過日子,卻偏要靠勞動。
是大徹大悟體驗紅塵還是找罪受,這就不得而知了。
“差不多回趟家裡祭祖。”爺爺站了起來,開始收拾茶具。
“嗯,好!”淩白從奶奶手中接過車鑰匙,儘量讓臉色表現的平靜些。重生前每年春節都要回家祭祖,但和普通人家其實沒有多大差彆。
如今,世界完全被顛覆。
這次回鄉祭祖到底會遭遇什麼,的確值得令人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