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抱著腿,有的人護著手臂,痛苦的表情讓人看了都害怕。
“叫什麼叫!有沒死!這次是讓你們長長教訓,出來混,要先跟對人!”
一個滿臉胡渣、五大三粗的壯漢,猶如一頭猛虎下山,氣勢洶洶地大聲吆喝著。
他淩厲的目光掃視著四周,仿佛在尋找著什麼。
在確定沒有一個寸頭站著的時候,他才大步流星地朝著四娃子,不,是陳豹,走了過去。
此時,四娃子已經發泄完心中的不滿,拍拍手,起身,給對方留出位置。
摁住陳豹四肢的果農們也紛紛鬆手。
壯漢無縫銜接,走過來一腳踩在陳豹的後背上,猶如一座泰山壓頂,讓陳豹動彈不得。
“小子,當初有人給你做擔保,老子放了你,現在王大頭已經被人做掉,你還嘚瑟啥?”
壯漢怒目圓睜,對著陳豹大聲嗬斥道。
此人正是被陳豹強奸過的小社妹情人,吳天。
在道上,老相好被人強上,可不是什麼好名聲。
而王大頭則是江東市一個比較有名的黑社會頭頭,天龍幫的幫主,勢力排的上前十。(江東市在江城市隔壁,兩者不是一個地方)
不過前幾日,突然暴斃,所管轄的幫會也徹底內亂。
吳天借此機會尋找陳豹的蹤跡,為情人報仇。
吳天的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子,直接插入了陳豹的心臟。
陳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如同一張白紙被潑上了淺色墨水,陰沉而恐怖,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他深知,自己這次算是倒了大黴,陷入了絕境。
隻能搬出唯一的靠山,陳偉傑,希望他的名義可以震懾住眼前大漢。
“吳天,我現在是傑少的人,你不能動我!”陳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仿佛風中搖曳的燭火,隨時可能熄滅。
吳天嗬嗬一笑,眼中鄙視的情緒散開,如同一陣寒風,將陳豹的希望吹散得無影無蹤。
他心中暗想,
陳偉傑算什麼東西!
一個毛都沒有長全的小屁孩,
仗著家中有點資產,整天沉迷於酒色中,無法自拔。
上次和解是因為陳偉傑出動大價錢,請了王大頭的親信出來。
吳天看在王大頭的勢力上,忍了!
現在王大頭掛了,他的親信也被幫內其他勢力收拾掉,
他還怕個錘子!
吳天不屑地說道“傑少是吧?來,打電話!”
說完,搜出陳豹的手機,扔到他臉上,完全不擔心他報警。
在道上,有一道又一道的規矩。
道上的事,道上解決,
這是大家都默認的規則。
事情比較輕,可以認個慫,最多斷條胳膊斷條腿,不會威脅生命。
事情比較重的話,可以找個地方火拚,意思就是各自喊人,生死由天。
要是玩不起,報警,那麼,不好意思了,以後再見麵就是往死裡打!
陳豹顫顫巍巍地撥出手機號,聲音中帶著哭腔,如同一隻受傷的羔羊在呼喚著它的主人“傑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