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祺定定地看著孫順,她心想,你編,你接著編,狐狸尾巴遲早會露出來的。
孫順也許是看到章祺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盯著他看,心裡直打鼓:“祺祺,你倒是說句話呀!”
“你讓我說什麼?說你出軌了很光榮?還是表揚你在外邊養女人?”
“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孫順變臉了:“章祺,你看看你最近捅了多大簍子,工作丟了不說,還賠上一百多萬,後來又被人上傳視頻,被全網的人肉,說實話這段時間我連頭都抬不起,現在還直接拿我開刀,說我出軌簡直是好笑?為什麼你認為說你的那些都是假的,而報出來的關於我的問題就是真的?”
孫順繼續說:“你不覺得這些事情都是因為你而起的嗎?罪魁禍首是你!你還好意思來指責我,我犯什麼錯了?要承擔這些?前段時間我怎麼你了,你連理都不理我,我又是給你和你媽轉錢,又是買花,賠上笑臉,你還不滿意,連臥室都不讓我進,你還有理了,跑到這裡來質問我?你也不看看,你有沒有這個資格?你也不想想,這些事是不是因你而起的。”
“你曾經口口聲聲說自己要做獨立女性,要憑自己的努力乾出一番事業,簡直搞笑,努力了七年,現在一無所有,這就是你一直追求的?這就是你自以為是的能力?這就是你自豪的資本?這就是你當年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我的理由?哈哈,章祺,你簡直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你.......”章祺氣得說不出話,胃裡翻江倒海。
“我什麼我?今天我還就不伺候了,你愛咋的咋的!”孫順說完揚長而去,咖啡館門被他摔得天響。
章祺笑著笑著就哭了,她又何必來找孫順,她明知道他就會強詞奪理,最會胡攪蠻纏,就是當麵抓個現形,說不定都會狡辯一番,甚至偷換概念來推脫自己的責任,把自己洗得白白淨淨,更彆說她手裡還沒有證據。
章祺喝了一口咖啡,苦味充滿她整個味蕾,就跟她的生活一樣,全是困難和挫折,沒有一絲光亮和鮮花;
此刻一隻蜜蜂在玻璃窗上亂撲亂飛,每一次撞擊都有力,但撞得越狠,就摔的越疼,這隻蜜蜂不就是她嘛?越努力越糟糕。不知不覺,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透過眼淚看這個世界,顯得朦朦朧朧,極其的不真實,仿佛置身於幻境中,周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不清晰的。
那些交頭接耳的人,還有低低的說話聲,以及不知道從哪裡發出來的笑聲,都使她害怕,讓她心中不安,她放下那杯苦咖啡,跌跌撞撞地出了咖啡館。
孫順刺耳的話語,仍在她耳邊回蕩:‘你曾經口口聲聲說自己要做獨立女性,要憑自己的努力乾出一番事業,簡直搞笑,努力了七年,現在一無所有,這就是你一直追求的?這就是你自以為是的能力?這就是你自豪的資本?這就是你當年一而再再而三拒絕我的理由?哈哈,章祺,你簡直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章祺,你就是個笑話,天大的笑話。”
章祺感覺頭痛難忍,胃裡翻江倒海,她挪到垃圾桶旁,吐得稀裡嘩啦。
一陣冷風襲來,她仿佛從夢中醒來一般,感覺好累呀,好想躺在柔軟的床上好好睡一覺,她強撐著走到路邊,攔了一輛車,費力地說出了要去的地方。
車在燈火闌珊中穿梭,她的心仿佛被抽空了一般,再也感知不到這座城市的美,也欣賞不了燦爛的燈火。她覺得眼前的一切都煩透了,隻想找個沒人的地方把自己藏起來,躲到那沒人認識她,沒人的地方,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