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祺感動,以沫就是這麼善解人意,能遇到她真是三生有幸,她瞅瞅窗外,漆黑一片,連一絲月光的影子都沒有。
“以沫,你要回去的話早點回吧,要不趕不上末班車了。”
以沫作勢往床上擠:“我來了,本來就沒打算回去。”
章祺又一陣感動,她趕緊往邊上挪。
以沫笑:“騙你的。”
“你要回去?”章祺哭笑不得。
“誰說我要回去了,床都租好了,一會兒就送來。”
“上來,咱倆說一會兒話。”
那一晚,章祺和以沫把幾年攢的話都說光了,她倆從小時候一直談到現在,直到十一點,以沫逼著她睡覺,她死活拉著以沫不讓她去租的床上睡,兩人擠在一張狹小的床上,但那一晚是章祺進醫院以來睡得最踏實,最舒服的一晚。
......
四天以後,大夫說章祺沒什麼事,可以出院了。
大夫查完房,章祺很高興,在醫院裡的這段時間,真的是度日如年,她終於可以肆意地坐在凳子上曬太陽了,終於能每天就見到陶陶和媽媽了。
她打開朋友圈,從圖庫裡找了陽光明媚的風景照,配上文字“終於可以重見天日了!”
這時候章祺的手機響了,她拿起來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想也沒想就給掛掉了,剛扔下手機,對方又打了過來。無奈章祺隻好接起電話。
“喂,您好,章女士,我是安然陶藝的律師。”
章祺知道安然陶藝打電話是來要錢的,以沫借給她的錢,當天晚上原封不動地轉給了他們,即就是那樣還欠二十七萬五千元。
“您好,我知道你們也不容易,錢我會儘快還的。”
“章女士,我們這一批瓷器,是要出口的,現在貨毀了,延誤了時間,公司還要賠償違約費,希望您能理解,剩下的錢希望您能在一周之內還清。”
章祺一個頭兩個大,雖說她工資不低,可這麼多錢一時半會讓她從哪去借這麼多錢!
“我儘量,我儘量”
掛斷了電話,章祺的好心情全沒有了,但不管怎麼樣遇到事情不能做摔手掌櫃,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先搞定工作,如果回啟明廣告,周尤肯定不會給她好果子吃,而且她也不稀罕跟那樣的人為伍,她立即給宏暢的人事打了電話,直截了當地說明打電話的目的。
“哦,是章總啊!其實您能來宏暢,對於我們來說確實是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