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分配的差事,大夥最初有些不習慣,再加上各種規矩要求,一連幾天被訓的跟孫子似的。不過,等適應之後,就沒什麼了。來做工的無非是想多賺些錢養家糊口,這點苦算什麼呢。大夥嘴上抱怨著,心裡卻沒當回事兒,認真勤快的做著這份工。
其他人的煎熬池夏丁點兒沒感受到。她覺得很輕鬆。有那一身怪力,哪怕沒有巧勁兒,她的工作依舊是做的又快又好。
香葉剛開始抱著利用的態度,但隨著對池夏的深入了解,她不自覺地產生一種惜才的心理。具體表現在指導池夏的日常工作,比如教對方辨識各種木材,劈不同的柴需要用幾分力等等。池夏也投桃報李的吸收著這些經驗,給香葉大大的長臉。
香草和香葉雖然乾的活不一樣,但是兩人在同一個地方,每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那能沒發現池夏的不同。她不認為自己的眼光不好,反而覺得這一切都是對方搞的鬼。不然,那天為什麼會讓她先挑選呢。
她私下裡找過香葉,表示要換人。可是香葉不僅不同意,還對她一通嘲諷。
這讓香草特彆的火大。每每瞅到對方臉上的笑容,就恨不得上去抓幾把。她非常清楚香葉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家夥,不可能無緣無故對一個人那麼好,除非是有所圖。雖然她不知道香葉究竟有什麼目的,但不妨礙她從中使壞。
沒多久,有關池夏的來龍去脈,香草就摸的一清二楚。而且,她發現池柳二人竟然住同一間房,兩人關係還不錯。為此,她故意對柳花不好,每天讓她做很多事,一旦完不成,就挨罵挨罰。結果正如她預料的一樣,池夏不可能不管柳花,就算香葉阻止也不行。慢慢的,香葉對池夏也不再那麼親近。
沒等她得意多久,家裡就出了事,導致她稍不順心就找人發火。有的人實在受不了,直接上報管事。這不,她剛剛又被叫去訓了一頓。
池夏和柳花正在休息。一回頭看見怒氣衝衝的香草正往她們這邊走來。池夏輕輕碰了碰柳花的胳膊,示意找茬的來了。柳花的好心情被破壞,麵上露出一絲嫌棄,就像是看到一塊怎麼也甩不掉的牛皮糖。
果然,香草走到她們麵前,二話不說直接開罵:“誰叫你休息的?眼瞎了,沒看到還有那麼多的活沒做完?怎麼彆人不休息,就你休息?你以為來這裡是享福的?快去挑水,今兒廚房裡的水都得你挑。挑不完,就給我滾蛋。”
柳花被訓的麵紅耳赤,瞪大眼睛憤怒的看著對方,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自覺緊握成拳,胳膊上的青筋,顯然此人正極力的壓製心裡的憤怒。
“怎麼著?想打人?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那顆蔥?什麼東西?還真當自己是姑奶奶不成?我呸,豬狗不如的下賤胚子。”香草被柳花那副要打人的樣子嚇到,本能的退後一步,忽然又覺得不妥。她心虛個什麼。她就不信,麵前這人敢打人。
香草越想越氣,向前走了幾步,一手叉腰,一手指著柳花的頭:“來來來,打一個試試。切,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麼德性。孬種!”
“我他媽打你又怎麼樣,大不了我不乾了。”柳花憤怒的咆哮,伸手揮出一拳。眼看著拳頭就要落下,香草嚇的臉色發白,忍不住尖叫起來。池夏原以為香草像之前幾回說幾句就完了。沒想到她越說越過分,直到柳花的再也忍不住的時候,池夏一把拽住柳花的胳膊。這才沒造成慘案的發生。不管什麼原因,一旦柳花打人,那對她們可是大大的不利。
香草的叫聲引來不少人,最後直接驚動了管事。趙管事麵色不愉的掃了一圈圍觀的人群,語氣不善的說道:“活兒都乾完了?一個個的圍在這裡乾什麼?都想挨罰是不是?”
圍觀眾人“嗖”的一下回到各自崗位,麻溜的低頭做事。若是仔細一瞧,就會發現他們那豎起來的耳朵依舊在小心的關注這那邊的情況。
人群散去後,趙管事直接走過去,一看那副對峙的場麵,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香草小心眼兒整個廚房誰不清楚。這幾天,柳花和池夏的表現,都有人報到趙管事那裡。好多人都想著讓這兩人去他們那裡幫忙。趙管事一直壓著沒同意。這還沒等她做出決定,香草這邊就出了岔子。這要是被上麵的知道,估計她都少不了一頓責罰。
想到這裡,趙管事的眼神似一把利劍射向幾人:“香草,香葉,我讓你們提點新人,你們就是這樣做的?我看是我對你們太好了,忘記了我趙某人的規矩。來人,先把這幾人都給我狠狠打二十大板。等我報給大總管,送這兩人去莊子上乾活。其餘兩人都給我攆走。”
也不怪趙管事如此火大,為準備老祖宗的壽辰,王府三月之前就開始忙碌起來。廚房這邊更是忙的天昏地暗的。眼瞅著馬上就要到過壽的日子,府裡各處都小心謹慎的,生怕出什麼差錯。好嘛,彆處都好好的,倒是她這裡先出了亂子。這讓她怎麼跟主子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