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擋在自己麵前的男人,沈鳶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開口道。
“攝政王,小女已和裴大人訂婚,還請您注意分寸。”
她這話既提醒了陸今安,又與他劃清了界限。
聽出了少女語氣中暗含的諷刺,陸今安這才意識到自己失態了。
沉默了好一會後,他的臉上又恢複了一如既往的冷漠:“抱歉,沈小姐,是本王逾矩了。”
這時,裴敘輕笑一聲,握住少女的腕子。
“男女有彆,還望攝政王以後離有夫之婦遠一點。”
男人這副宣誓主權的姿態刺激到了陸今安。
他緊咬牙關,皮笑肉不笑道:“本王和沈小姐可是老相識了,裴大人不會連這醋都吃吧?”
裴敘眯了眯眼,麵不改色的看著他。
“攝政王有所不知,下官這個人,心眼兒小的很。”
對上他深不見底的眸子,陸今安冷嗬一聲:“裴大人真會開玩笑。”
“時間不早了,攝政王不去陪陪李小姐嗎?”裴敘挑了挑眉梢,語氣淡淡道。
陸今安不想和他耍嘴皮子功夫,直接翻身上馬:“多謝裴大人提醒。”
說罷,他深深看了少女一眼,隨後揚長而去。
聽著漸行漸遠的馬蹄聲,沈鳶暗自鬆了口氣。
這陸今安發起瘋來,可真是要命啊。
瞧著少女魂不守舍的模樣,裴敘嗤笑一聲。
“怎麼,舍不得他走?”
沈鳶抬起頭,紅著臉反駁:“怎麼可能,您彆胡說!”
“你們倆剛剛說了什麼?他為何會對你動手?”裴敘垂下眼睫,瞧著她脖頸上的痕跡,眸色微暗。
對上男人審視的目光,沈鳶避重就輕道:“他說發瘋就發瘋,我怎麼知道自己哪裡惹怒了他?”
知道她不願和自己多說,裴敘也沒再追問。
“往後,離他遠點。”
沈鳶點點頭,低聲詢問道:“對了,您怎麼過來了?”
“來給你送東西。”裴敘抿了抿唇,將一個物件扔給她。
還沒等沈鳶反應過來,自己的手中便多了一個白玉佩。
看清上麵的圖案後,她紅唇微張,一臉驚詫:“這玉佩怎麼在您手中?”
裴敘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懶洋洋的回應她。
“你不小心落下的。”
沈鳶輕咳一聲,問道:“您是特地過來給我送玉佩的嗎?”
“不然呢?”裴敘彎下腰,戲謔地勾唇嗤笑。
察覺到臉頰那處的溫熱氣息,沈鳶慌忙彆過頭,不敢直視他:“多……多謝裴大人。”
“今日,我可是救了你一命呢。”裴敘抬起手,捏住她白軟的下巴:“嘴上說說的感謝,也太沒誠意了。”
“裴大人,您想讓我怎麼報答您?”沈鳶扯了扯嘴角,鼓起勇氣,拍開他的手。
看出了她對自己的抵觸,裴敘冷哼一聲,不悅道:“從現在開始,不許叫我裴大人!”
“那您想讓我怎麼稱呼您?”沈鳶後退一步,小心翼翼的開口。
裴敘眉頭一壓,定定的看著她:“不許再用尊稱!”
一從她嘴裡聽到您這個字,他就火大。
“可是,我總不能直接叫你名字吧?”沈鳶揉了揉太陽穴,一臉苦惱。
沉默半響,裴敘緩緩向她湊近:“往後,你就叫我裴哥哥。”
他清楚地記得,上一年春日宴上,沈鳶曾嬌滴滴的喊過陸今安一聲陸哥哥……
雖然喊的不是他,可那樣綿軟酥骨的語調,他這輩子都不會忘。
對上男人那雙銳利的劍眸,沈鳶想都沒想,果斷拒絕:“不行,這不合規矩!”
裴敘動作強硬的握住她白軟的小手,低低的嗓音透著一股無名的委屈。
“你是我的未婚妻,這怎麼不合規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