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帶著那樣沉的氣息,就這樣將她裹住。
宋慕之知道怎麼醒酒?
不提壓根沒找到的醒酒膏。
難不成在他看來,那個可以為他醒酒的……是她?
小姑娘剛參透了他話語中暗含著的調-情,剛想應聲,自背後鏤空處傳來的點點濕,當即便讓人渾身過了電般頓在原地。
宋慕之埋在已然散開的蝴蝶結那處,緩緩地印著。
“我的禮服……”她惦念著這是他親自為她選的,剛剛在進門以後都沒舍得褪,哪怕早就報廢了。
現在想想,宋慕之的目標格外清晰和準確,像是十分篤定並確切她穿上這件的所有時刻,直截了當地奔往主題。
“剛才在車上我要你補充的,還要不要說?”不知過了多久,宋慕之淳沉的嗓音緩緩而來。
甘蜜麵朝下懟在被單上,原本眯著小眼抖索,這會兒聽他還對之前的話題念念不忘,當即反駁了回去,“非要我說?你明明也可以啊,那我要是想讓你幫我呢。”
宋慕之半直起身,雙手撐在小姑娘的胳膊兩側,看她半伏著還想著轉身望過來,順著這樣的情形,低頭便重重地印了一下,“如果是我幫你的話,可能會更過分。”
比起之前的更過分?
小姑娘秀粉的指尖穿過早先便被亂掀開在一旁的被子,無聲地在上麵擰了又擰。
半晌,像是下定了決心,她發出漿糊般的細嗓,“可我也沒有不讓你過分啊……”
甘蜜秀美如清芙的臉半隱在光裡,透著股驚心動魄的美好。
隻拉扯得宋慕之心間難能自捱。
他就這樣望著她,目光聚斂著前所未有的雲霧,沉得宛若潑了墨的夜。
宋慕之緩聲詢問,“甘甘,想好了?”
小姑娘撈起旁邊的枕頭蓋在自己頭上,下一秒又被宋慕之拿開。
左右逃開不過,眼下又是正經而來,需要她應答的時刻。
甘蜜半側過身,秀發鋪滿了被墊。
她睜開眼努力去和他對視,良久,像是托付了往儘的一生那般,慎重而篤定地點了點頭。
那幅度雖小,卻也依然點起暗隱著的火。
禮服被緩緩撥走,甘蜜像是長在荷塘裡複又被打撈上岸,好好呈著的蓮子。
碧波下便是純色地雪,瑩潤著的凝-脂聳伏在被全然綻開的下一刻,將清甜縈繞滿了整個房間。
宋慕之動作很是利落,像是如生如死追隨而來那般,終於找到了契機,長指稍勾便直接撕-裂了小姑娘的內-內。
兩條腿被大剌剌地往旁側掰開,他低頭而來,俯身著便印。
他手下的動作也未曾停,強勢而來的須臾,明晰指骨也緊跟著湊了過來。
節奏也把握得很好,時而地變幻著速度。在這樣慢快交替的間隙,蓮子芯兒被撥得挺著,而再往裡的那根長芯被探著摁著。
室內凝著悶著而來的氣息卷在鼻尖處,小姑娘雙眸水水的,比起以往的烏溜,帶了更多條件反射下的濕-亮。
“甘甘,看著我。”
“我不要看你……”被碾著的身像是被打發好了的綿密奶油,飄在空氣中,連帶著她的嗓音一起。
“不看?”他說著倏而笑了下,“滿手都是。”
什麼都是?
甘蜜倏而睜開眸,晃眼便是宋慕之放在她麵前的手。
怎麼會有這樣品種的男人啊!
到了這個時刻像是竭儘翻開了以往的所有麵貌,光顧著在這時儘-情地發揮了吧。
小姑娘像是魚兒,咕嘟咕嘟往外冒氣泡,還沒開口說些什麼,床頭側邊的櫃子被驟然打開。
塑料膜的聲音在稍顯幽靜的室內很是明顯,甘蜜的心跳倏而加快,在意識到了步驟即將來到最後的時候,她抬眸偷瞄了他一眼。宋慕之剛好直起身,褪了彼此的衣物後,如玉分明的指尖在一個小方盒上打轉。
那樣筋骨利落且好看的手,平時亂-肆的時候就足夠讓人悸然。
眼下緩慢而來的畫麵像是幀幀而放的電影,無一不在提示著她,這樣拎起來的玩意兒,即將會用在她的身上。
“甘甘。”不知道潤了多久,宋慕之才長驅而來。
甘蜜下意識緊抱住他,輕聲便啜著喊了句,“慕之哥……”
“不怕好嗎。”他額前的發略擋住幽深的眸,行不到半途便驟顯艱難,“如果放鬆不了的話,打我。”
這要她怎麼打?
甘蜜胡思亂想了會兒,剛想說讓他輕點,被劈開的刺然直達大腦神經。
下意識亂掙著想要逃脫開,奈何宋慕之掐住她,更往懷裡摁。
他不住地印下來,甘蜜在這樣的化解下剛平了呼吸,便迎來了更為沉沉的一擊。
順應了宋慕之的那句話,她抬手開始拚命地捶打眼前的人。
這樣前所未有的感覺像是溺在了深譚,分明有可以往上遊的機會,卻仍然抵不過往下拉拽的力道。
“好了,彆掙。”宋慕之嗓調低了好幾個刻度,在她的眼皮上印了又印的同時,往內更推了下。
甘蜜被他哄著都快適應了,在輕聲呼呼的同時,察覺到了他瞬時的僵硬。
宋慕之就這麼停了,頭回特彆快,雖說她在新奇間感官被無限放大,亂扭著給宋慕之填了不少阻礙,但他自己好像也……
現在的體驗說不上是不是好,但唯有能確定的是。
宋慕之平日裡再雲淡風輕,再無所不能,再無時無刻地拿她打趣。
都逃脫不了這次的事實。
“你……”甘蜜頓了頓,但並不是識趣那般沒往下說,而是她實在太貪戀他的懷抱,心間已然獲得了最大的滿足。
小姑娘原本也沒細想,隻覺得之後再探索便是,殊不知她略有停頓的語氣帶著某些說不清的情愫。
甘蜜原本嗅著那樣凝著悶著的味兒,推開他便想往旁邊轉,結果被宋慕之撈得很緊,近乎又被扣在了他的麵前。
“我怎麼?不繼續往下說了?”他眸中深色沉得撿不到底,而隨著塑料袋的聲音再次襲來,小姑娘完全沒來得及反抗,又往裡死死地栽。
這回的腿則是更加用力地往兩側掰,在那樣彪熾而來的追擊下,甘蜜洇發出一股從未領會過的感覺,劈裡啪啦地四處蔓延。被鑿著摁著,被墊被擠兌得發出不小的聲。
大概是頭回的無數倍那麼長,終於被放開的時候,甘蜜在這樣初春的時節,竟是淌著滿是的汗。
她不斷地控製著呼氣和吸氣,但卻像是失去了掌舵那般,怎麼也平不下來。
最後還是宋慕之帶她去了清理,回來沒忍住再有了後,這下甘蜜是徹底地累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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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風相比較冬季的凜冽,很是細碎,輕輕地刮著玻璃。
甘蜜撈過宋慕之親自給她蓋上的被褥,想著終於可以休息並且閉眼就睡的同時,非常沒出息地小泣了會兒。
她感覺自己好像都不會走路了。
秉承著這樣的情緒,她撈過被子隻蓋住自己,抬腿踢了踢宋慕之,懟在他身上不讓他靠近。
“怎麼了這是?”宋慕之斂眸看過來,嗓音慵散。
論誰看到宋氏太子爺這樣一副饜然而來儘顯某些事兒後的昳麗麵容,心肝不會亂顫?
甘蜜仍然會,可她現在回過味兒來了。
她是讓他可以過分,但沒想到能這麼過分。
來就來啊,後麵那回乾嘛使那麼大的勁兒呢。
就不曉得什麼是細嚼慢咽嗎……
可誠然而往,她確實是得了很大的趣兒。那是和擁抱全然不同的感知,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彼此不分離的感悟。
見甘蜜緊閉著眼順帶呼嚕嚕地撓他,宋慕之以為她不太舒服,眉眼很快轉換為擔心,“到底怎麼了,和我說說?”
小姑娘眼皮粉粉的,轉身而來望著他,“……我醒酒膏還沒熬。”
她這惦記著的,都是什麼重點?
好笑地將她攬入懷裡,他儘心儘力地去撫順她的炸毛。
再怎麼著,他的小姑娘麵對他時,攢著的都是無儘的勇敢。
哪怕嬌氣地哭了,也還記得來反擁住他。
但見她仍是擰巴著,宋慕之沉沉睇了會兒她,複又開口道,“不用了。”
他噙著笑著湊近,“剛才就說了,我比較喜歡另外一種醒酒的方式。”
“………”
宋慕之不如不安慰!
兩人你來我往著拌了會兒嘴,甘蜜完全不是宋慕之的對手,次次說不過他。
她想起剛才統共有過的幾回,轉而又去問他,“你是不是等這一天很久了?”
小姑娘嗓音都發了膩,原本還想著去揶揄他,但秉承著以往反被他找補回來的過往,甘蜜半分都不想計較了,因為她真的是不再想了。
但這樣的一天著實令人印象深刻。
小姑娘扒拉著他的胳膊,非要兩人枕一個枕頭。
妥妥當當地安排好了後,她忍不住嘀嘀咕咕,都是些兩人之間才能分享而來的話語。
「你為什麼不說話」「慕之哥慕之哥」「我明天想吃你做的餅兒」「你覺得暑假的時候哪裡的星空最漂亮」「欸你說我是狗老要聞你那你聞我算什麼」「你得是特製螺旋級的狗了吧哈哈」「好困哦想睡了你抱我抱緊點兒」
小姑娘絮絮叨叨地聊著,隨後眼皮輪番打架,是真的困得不行了,腦袋往旁邊一崴就徹底地暈睡了過去。
可大抵她也有忽略的時刻。
便是身旁那位和她完全相反的人。
宋慕之遲遲未進入夢鄉,曆經這般後,竟是輾轉難眠。
方才那種自脊背而來躥起的快-意,是商場上如何殺伐果斷都不能帶來的體驗。
他半撐起身,細致地攏好她的發絲,看小姑娘闔著眼,恬靜地掩著長睫。床側的燈就落在她麵上,小巧的鼻尖兒輕微地努起,秀眉略蹙著,複又被他抬起手往兩側撇開,就這麼舒展著。
這樣溫然的時刻,這樣夜半的時分,這樣隻存留有兩人而來的空間裡,他們彼此擁有了彼此。
剛才絮叨著埋怨他怎麼不吭聲的人,是會在下一刻便沒了煩思便呼呼而睡的人。
而這樣的小姑娘,從以往便住在他心裡。
宋慕之到底還是擁住了她,一並沉浸在夜間的寂靜裡。
其實他對於她這一問,早就有了答案。
是啊,無數個漫漫長夜,是真的,等你太久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