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多了,想要出頭就不容易,她也在想,怎麼在她麵前能夠長久的保住地位,不被他人壓下。
正說著,就見綠猗來了,說是皇貴妃有賞賜到,畢竟先前為了給她請禦醫,摔的手都流血了,這宮裡頭女人,皮肉最為重要不過,皇貴妃感念她的付出。
“主子說了,這赤金頭麵賞你戴著玩,過幾日再把份例給你送過來。”綠猗看著她手裹著紗布,眼淚都出來了:“如何能傷了手,你可得好生養著才是。”
道理她都懂,葉詩旜便點頭,反握住綠猗的手,笑道:“做什麼這麼看著我,好著呢,沒事。”
她當初禦花園醉酒,一步步走到今日,堪稱步步驚心,卻意外的挺順利,但越是順利她就越得穩,後宮經不得失敗。
綠猗左右打量著她,半晌才笑著道:“好就成,看著還瘦了,你多吃些。”
這大概就是你媽覺得你冷你媽覺得你瘦了,葉詩旜捏了捏自己軟乎乎的臉頰,低聲道:“知道了。”
綠猗又說了幾句,這才畫風一轉,說皇貴妃生病,僖嬪在跟前伺候的時候失了儀態,直接被罰俸三個月。
若是先前的僖嬪,可能拿月例不當回事,但失寵這麼多年,她手裡沒什麼餘錢,基本生活都要支撐不了,哪裡能經得起罰錢。
這春季快過去了,馬上到夏季,夏裝還沒做呢,這配套的東西可都貴的很。
葉詩旜摸了摸下巴,一臉憂愁:“於心不忍啊,好想讓她貧困的生活雪上加霜。”
要出口的勸慰,登時被噎了回去。綠猗搖頭失笑,拍了拍她的手,這才回承乾宮去,女人知道自己要什麼,也知道分寸,心懷善意,卻又不聖母,才是最好的狀態。
僖嬪突然被罰,大家都不知道是為什麼,隻當皇貴妃心情不愉,隨便挑了個軟柿子捏,捏到了僖嬪。
眾妃嬪很是憐憫她,但為了不觸皇貴妃的眉頭,都選擇了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葉詩旜聽著僖嬪的慘狀,心裡美滋滋的,卻沒想到,相遇來的這麼快,她去禦花園折花,給康熙做海棠果吃,恰巧碰上了她。
兩人麵對麵相撞,互相打量著對方,僖嬪身上穿著半舊的絳紫色紗織旗裝,氣色有些不大好,麵色蠟黃,板著臉看著她。
葉詩旜款款福身行禮,溫聲道:“乾清宮敏貴人給僖嬪請安,您萬安。”
僖嬪靜而不語,冷冷的看著她,旁人不知道緣故,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哪有什麼為什麼,不過是舊主為旗下張目罷了。
她縱然願賭服輸,心裡卻不大痛快,事兒不是她自個兒想做的,最後所有的罪責都讓她承擔了。
“嘶。”葉詩旜輕嘶出聲,叫僖嬪望過來,便低聲道:“手疼。”她伸了伸包著紗布的手,僖嬪深深地吸了一口,咬著後槽牙說:“免禮。”
施施然起身,她笑著道:“不打擾僖嬪娘娘了。”說著轉身就走了,往禦花園走去。
折了些剛開的海棠花,就聽一旁的簌離道:“主子,這僖嬪娘娘,怕是對您有敵意啊。”
“嗯。”擺弄著手裡的花朵,葉詩旜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宮裡頭的女人,同搶一塊蛋糕,你多吃一口我就少吃一口,和男人無關,說到底搶的都是利益。
等提著花籃回到乾清宮,就見康熙正立在廊下,雙手負在身後,昂頭看著雕欄畫棟發呆。
葉詩旜眉眼一轉,計上心頭,從小籃子裡挑揀了一朵開的正好的花朵,叼在口中,施施然往殿內去。
“旁人叼草你叼花,倒是彆致。”康熙眼神盯著她,微微一怔這才說道。
美人銜花引人折腰,康熙撥弄著花朵,湊到她耳邊低聲道:“金鳳銜花當承撥,朕覺得當改成美人銜花才是。”
就算調戲人,他也要引經據典博引旁征,那極近的氣息噴在臉上微熱,葉詩旜紅著臉,檀口微啟就要吐出,卻見康熙微微一笑,用唇叼走花朵,這才吻上那香軟的唇瓣。
“朕細細品來,倒覺得詩旜之於海棠,倒添了幾分香氣,盛上幾分。”
他說話也不肯好好說,湊在耳邊壓低了聲音,恨不得把你的耳朵都給酥麻掉,葉詩旜被他撩撥的雙腿一軟,無力的靠在他胸前。
康熙如願的摟上那纖細的腰肢,往懷裡箍了箍,複又吻上那唇瓣,她方才辛苦從禦花園中摘的海棠花,從手中跌落,撒了滿地。
外麵的陽光透過菱形窗格,形成斑駁陸離的光影,映在兩人白皙的臉頰上,遮住那迷蒙的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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