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噠~”甜滋滋的應了一聲,葉詩旜紅著小臉,一雙波光瀲灩的雙眸含羞帶怯的望著他,踮起腳尖軟乎乎道:“那我以後有什麼委屈的,便儘管告訴萬歲爺,您要為我張目。”
她說的時候有些遲疑,總覺得康熙是在哄她玩,康熙那黑眸冷漠,像是一團磨泅開,濃鬱的色澤,根本分辨不清他的神色,可那舒展的眉眼,和瞳孔中倒映出來的神色,又讓她明白,他說的確實是真的。
“好。”握住她的手,康熙沒有絲毫猶豫,點頭應許。
見他如此配合,氣氛又有些凝重,葉詩旜便想著玩笑,她捏了捏自己柔軟的臉頰,一本正經的看著康熙,開始胡說八道:“萬歲爺啊萬歲爺,請您告訴我,這世界上誰最美麗?”
康熙顯然沒聽過魔鏡的轉版,他摸著下巴一臉認真的思索,在葉詩旜忐忑的眼神中,這才哈哈大笑:“自然是朕的詩旜最為美麗。”
大豬蹄子嘴真甜,她有被甜到。
葉詩旜抑鬱的心情登時一空,她也抿著唇角溫柔靦腆的笑了出來,嬌嗔的斜睨康熙一眼,軟聲道:“後宮中,總是少不得這樣的陰司,我是懂的,隻發生在自己身上,心裡還是不得勁。”
最重要的是有一種無力感,她不知道該怎麼去為自己爭取,這個時候你受到傷害,不能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
可以說求告無門,但康熙願意為她張目,那就是多了一條通天梯。
在封建社會,什麼叫王法,皇帝就是王法。
“乖。”康熙溫柔的摸摸她的頭,想了想叫人直接傳召那搗藥宮人、抓藥宮人,在此處審問。
過來了兩個生麵孔,她並不認識,素日裡沒什麼交集,她垂眸看著地上的兩個形容淒慘的小宮人,不禁麵色冷硬。
枸那的枝葉最毒,會引起心疾,心跳從快到比一般人慢,嚴重者甚至整日蒼白寒冷,極損陽氣。
從破潰處直接接觸,怕是和口服也差不得什麼,其心可誅。
康熙在審案的時候,和平時不同,麵容更冷素些,那緊繃的麵頰,給人一種極強的壓迫感,他和身後富麗堂皇的宮殿渾然一體,帝王身份也讓人在他麵前俯身跪拜。
他不費什麼功夫,便審出幕後主使,當知道是僖嬪的時候,她好像沒什麼意外,打從開始便看她不順眼,鬨的她被罰月例,自然仇恨加深。
葉詩旜抿嘴不語,這宮裡頭的嬪位和貴人位,看著隻差了一個,卻是一宮主位和尋常妃嬪的區彆,差彆這麼大,她就不確認康熙會不會為她張目。
“僖嬪赫舍裡氏,心思歹毒,主位不仁,今特褫奪封號降位貴人!”康熙的聲音擲地有聲,低沉磁性的嗓音讓人不由自主的注視著他。
康熙垂眸,如同神祗般看著底下的兩個宮人,他不在意道:“去倒夜香吧。”
這處罰一出,僖嬪登時耐不住,她卸了頭上釵鬟,隻挽著簡單的小兩把頭,穿上她那件半舊的青緞旗裝,跪在乾清宮門口請求原諒。
春日的雨,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僖嬪跪在雨地裡,哀求康熙饒她這一遭,對於她來說,入宮十餘載,突然被製裁,簡直是麵子裡子都沒有了,她都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麵對後宮妃嬪。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春日也這般冷,那細雨微風如同刀子般。割的人心都跟著疼起來。
“萬歲爺,臣妾侍奉多年,縱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求萬歲爺恩典,饒過臣妾這一次。”
她跪在門口哭,奴才來來往往,卻無人為她稟報。跪了又跪,卻始終等不來那高大的身影出來為她做主。
僖嬪想暈過去,然而她身子著實好,就算難受到要死掉,偏偏麵上不過蒼白了些。
她踉蹌起身,乾清宮一如既往的冷漠,僖嬪抿抿嘴,跪在了承乾宮門前,這麼多人,總要有個負責的。
她難受,葉詩旜也沒好受到哪裡去,她原先不拿傷處當回事,不就是擦傷,疼哭了擦擦眼淚,十天半個月就好了。
但這枸那過敏,讓她開始有些心悸,心跳的特彆快,砰砰砰的,傷處結痂也癢到了骨子裡,她盯著傷處發呆,一臉委屈的抬眸:“真的好想撓一撓。”
康熙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頰,溫柔道:“彆撓,這長蘚了越撓越癢,破皮了還難好,蘚發到肉裡還要留疤,那可是神仙難救。”
嘴裡說著勸慰的話,手上也沒停,用薔薇硝細細的擦在她傷處,握住那雪白的柔荑,他慢慢的變了味。
在她那纖長蔥段一樣的指尖印上一個輕吻,他才笑著問:“有沒有好一點?”
葉詩旜呼吸一顫,小臉登時紅了,她抿著嘴,羽睫顫動:“能不能……再親一下。”她有些害羞,聲音細軟嬌媚。
美人相邀,康熙哪裡耐得住,登時輕笑一聲,在她指尖連親了好幾口,笑著問:“夠不夠?”
“不夠。”她低喃。
康熙便從指尖親上手掌,笑吟吟看著她,大有你說停再停的味道在。他唇瓣溫軟,和他冷硬的氣質不一樣,卻意外的能帶來慰貼的舒服。
“還要。”她是個貪心的女人,喜歡聖潔的親親。
作者有話要說:女鵝也好會!她現在就像個張開兩個小爪爪為自己壯聲勢的小奶貓,隨時打算逃跑。感謝在2021-07-26 20:57:56~2021-07-27 20:54:1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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