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葉詩旜乖巧應下,這才告退離去,綠猗出去送她,拉著她的手上下打量,半晌才道:“都說槍打出頭鳥,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你且仔細小心些才是。”
她也應了,溫柔的說著讓她不必擔憂,隻要入了後宮,不管是奴才還是妃嬪,那陰司事兒就斷不了。
正說著,就見胤禛木著臉走了過來,立在殿門口大聲的請了安,這就轉身要走,見她在這立著,還輕歎了口氣,躊躇片刻,卻還是湊過來,低聲道:“給敏貴人請安。”
葉詩旜側身閃過,受了半禮,才溫柔問:“怎麼了?”
胤禛望著她溫柔的眼神,鼻尖一酸,他帶著葉詩旜走到一旁,這才一臉疑惑的開口:“你是看著本皇子長大的,有事兒也不想瞞你,這一次旺財的事兒,我與皇貴額娘鬨的很僵,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你說,我該怎麼辦?”
這樁官司在旺財的問題上,兩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在皇貴妃的角度上,不讓自己養的皇阿哥耽於玩樂,不過打死小狗罷了。
在胤禛的角度上,他心愛的旺財被打死了,他也不過跟皇貴妃鬨一場,連句重話也沒說,最過分的也不過在氣頭上打了個宮女,隻不過這宮女運氣不好,得了急病死了。
“您的訴求是什麼?”葉詩旜見他領口歪了,伸出細白的手指替他整了整衣領,這才溫柔詢問。
這話一出,胤禛登時明白過來,他歎了口氣,低聲道:“我明白了,你且去吧。”
小小年紀,經此一事卻呈現出一種成年人的滄桑。他原先那股子被人護著橫衝直撞的勁兒,到底卸了。
葉詩旜回了乾清宮,剛洗漱過,對著自己的衣裳發愁,她也就這兩套,一套雪青色,一套十樣錦色,連連穿了幾日,洗了幾水,已然半舊了,這些布料珍貴,見不得水,糟
蹋的不成樣子,她想著還得撐幾天見人,就把玉青色的宮女服製拿出來穿。
誰知道一出角門,就見康熙正負手立在廊下,見她來了,俯身寵溺的掐了掐她的臉,溫柔問:“怎的還穿宮女衣裳?”視線在她頭上轉了一圈,更是皺著劍眉。
“梁九功,開朕私庫,配十套嬪位能用的衣裳首飾,給敏貴人送過去。”
葉詩旜瞪圓了眼睛,連忙道:“貴人的份例已經下來了,隻是送去內務府趕製了,一時出不來罷了。”
她不是真的啥都沒有,而是時間太短,置辦不起來罷了,但康熙仍舊賞她,低聲道:“給你就拿著。”
有人撐腰的感覺讓她爽到了,葉詩旜踮著腳尖,纏著康熙要親親,康熙被她纏得沒法子,隻得親了又親,看著她羞赧的耳根都紅透了,卻還是雙眸亮晶晶的抱著他親。
怎麼會這麼可愛。
康熙掐著她的臉把她推遠,告饒道:“朕要處理政務了,你乖乖的,朕忙完就陪你,可好?”
“好。”乖巧應下,葉詩旜轉身回了角房,就見梁九功捧著錦盒,身後跟著數十個宮人,俱捧著錦盒走了過來。
等到她跟前就展開給她看,她也是頭一次知道金銀飾品有這麼多製作方式,錯金、累絲、鑲嵌、花絲、鏨花、燒藍等等,都漂亮極了。
宮廷禦製之精美,令人驚歎不已。
而上次的衣裳布料,在梁九功的介紹下,更是叫人目不暇接,什麼雲錦、緙絲等等,應有儘有。
她看著琳琅滿目的飾品衣裳,含笑謝恩後,才從袖帶中掏出荷包遞給梁九功,笑道:“勞煩大總管跑這一趟,這點子茶錢買來潤潤嗓。”
梁九功哪裡敢收,連忙推辭了,又說要回去伺候,這才脫身,等見了康熙,一五一十的稟報,說是敏貴人很是歡喜,她很喜歡。
“敏貴人性子純善軟弱,你平日裡在朕不知道的時候,多護著些,莫見她吃虧了。”康熙諄諄叮囑。
“喳,奴才領命。”梁九功打千應下,看向康熙那老房子著火無可救藥的樣子,不禁在心裡感歎,這英雄難過美人關,古話誠不欺我。
前腳稟報完,後腳葉詩旜便來了,她踏著陽光,笑容明媚,頭上帶著他方才賞的鑲寶
石碧璽海棠花簪,細白的手腕上戴著藍晶石十八子手串,身著妃色素錦長袍,少有的明豔動人。
“好看。”康熙牽著她的手,上下打量,滿意道:“小姑娘合該打扮的鮮亮美麗,不光自己心情好,朕瞧著昳麗景色也舒坦。”
瞧了一圈她的妝容,也覺得無可挑剔,不禁更加滿足了。在她唇瓣上親了親,他聲音低沉磁性,整個人也透出幾分溫潤的氣息。
但那禁錮腰肢的結實臂膀,無聲的透露出他霸道的占有欲,葉詩旜轉身踮腳,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笑眯眯道:“您箍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