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外麵的寧王候了許久才被喚進去,隨後在裡麵待了許久,等再次有消息傳來時,已是禁足之罰。
此言一傳出來,眾人心中詫異。
若是被禁足之事是向來荒唐的太子殿下,眾人可能不覺有什麼,因為那早已是家常便飯,但這可是從未出過錯的寧王,算是有史以來被帝王懲罰最嚴的一次。
就在眾人眾說紛紜間,前幾日聖人被人下毒一案水落石出,與傳言中的師禦史無關,實則乃他國探子所為。
師禦史後又被慶國公力保並未參與此事,聖人下令改了死刑,暫且收押在監獄中。
而寧王被懲之事也很快便傳出了風聲。
原是寧王放心不下即將要頒發的新律法,不願前去南河,親自上鹿台與聖人名言。
此事是擁簇寧王的大臣聯名與百姓上書謀得的,如今說不去便不去,無疑是打了聖人臉,禁足算是輕便之事。
後來南河之事,兜兜轉轉地交由得太子全權負責。
……
師知苧再次醒來已是三日之後,外間風向一概不知,但心中怒火越發燃燒得濃。
硬生生地躺在榻上,盯著蒼白床帳,眼中情緒許久後才落下。
幸而那人雖有瘋病在身,卻暫時並未想讓她死去,或許是不想讓她輕易死去,派來一位寡言的侍女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一個落掌心的棋子能有如此待遇,師知苧自己都想自嘲,心中卻明白他是打的什麼主意。
醒後她也不做任何尋死覓活之事,整日該吃便吃,該喝便喝,偶爾回憶當時指尖深陷他傷口皮肉的快感。
這人身受如此重傷都能麵不改色,想必一時半會也死不了。
如師知苧所言,顧蘊光這幾日也並不比她好過多少,腰腹處本就有重傷,故而才留在此處遲遲未出去。
此番經由她的惡意摳挖,原本將將縫合的傷口崩裂,若非靠著非常人的耐力,恐怕也得在榻上躺個十天半月。
閣樓內。
大夫將把崩裂的傷口縫合上,上過藥後見他蒼白透淨無血色的臉,忍不住囑咐幾句近日勿要大動彈。
顧蘊光低眸掃過腰腹處猙獰的傷口,喉結滾動,似隱約還帶著被咬過的疼意。
腦中莫名地浮現前日那雙充滿不羈難馴的眼。
他嘴角輕扯,遂懶倦地闔上眸,周身散發著極低的氣壓。
“知曉,知曉,奴會瞧著爺的。”趙鑿忙不迭地點頭。
大夫放心地退下去。
趙鑿送完大夫行至閣樓外的拐角處,驀然見行來的紅裳少年,姿色絕豔得令人見之難忘。
仔細辨彆後,他眨了眨眼,後背打顫,忙迎接上去。
“沈公子今日怎的來了?”
沈意奴覷他臉上的笑,莞爾道:“自是聽說顧侯爺被貓抓了,過來看戲。”
“……”
真乃實誠人。
趙鑿在臉上堆起的笑變得古怪,不敢搭這亂七八糟的話,將人引至院內。
行入月亮門後越過屏風,沈意奴看向最裡麵躺在上麵的青年,眸中閃著戲謔。
他兀自行去一旁的椅上坐下,淺笑晏晏地看著:“顧侯爺瞧著心情似乎不太好?”
高階上的人緩緩顫著卷翹的眼睫,睜開冷然的眸,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