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知苧聞言心頭的大石落下,想來寧王妃說話算話,師府並未被流放。
寧王想起不久前得到的消息,視線落在她的手腕上,白皙纖瘦的皓腕露出的肌膚上紅痕交錯,泛著淡淡的肉粉。
他心中微痛,捧起她的手,撫摸上麵的傷疤:“那些日子是你受苦了,見你手腕似有傷痕,可好些了?”
師知苧把手抽回藏在後麵。
寧王手僵在原地,指尖蜷縮,爾後收回來,語氣帶著苦澀地問道:“知知,你我當真要如此嗎?”
她就一身素色青衫在眼前,卻被籠上了繚繞的霧氣,觸不見,看不清。
就似過往那些情意不複存在。
聽寧王說至此處,師知苧實忍不住想扯出冷嘲的弧度,但如何都扯不出來隻好作罷。
她看著眼前溫潤如玉的青年,眉眼溫潤含情,多情眸中似有萬千情愫,卻覺得是第一次認識他。
“秦照。”她眨了眨眼,唇嗡動地喚他。
寧王眼中閃過一絲情緒,一眼不錯地盯著她。
“當時與我相識的並非是寧王,我不計較過往,煩請王爺也忘記。”她平靜地說著,矢口否認那段情。
早在知曉他是寧王,不日還要迎娶王妃時,兩人之前便已經斷了。
她無法接受情郎成婚,甚至以往情意正濃時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都是騙她的。
如今能不對他生恨,已屬不易了。
她也早已經放下很久了。
寧王眼中的光黯淡下去,澀然地垂下頭。
他當時若不瞞著,恐怕都無法能與她相識一場。
失落僅瞬間,寧王中浮起小心翼翼地懇求:“知知,明日我有空帶你去見你長姐和姨娘好嗎?”
他是在竭儘所能地彌補她。
可那些受過的傷早已經結成了一道道粉嫩的傷疤。
師知苧凝望眼前的懇求望向自己的青年,唇蠕動:“好。”
話音落下,門外下響起一道溫柔如春水的女子聲音。
“王爺回來了啊。”
師知苧抬眸看過去。
走廊行進來玉軟花柔的寧王妃,她含笑地由侍女扶著,立在不遠處看著兩人。
寧王妃目光從寧王的臉上掠過,落在師知苧身上,捂唇嬌笑:“五兒又被人送回來了。”
她娉婷地行來,溫情地托起師知苧的手,眸中含笑:“出去一遭,竟生得比之前還要好看了,不枉被人惦記許久,瞧著也是個長命相,不容易死。”
“魏紅纓!”寧王蹙眉,語調壓下來。
寧王妃話音一頓,轉頭吃笑地看著寧王:“王爺彆緊張,我什麼也沒有做,隻是與她好生說說話。”
說完又轉過頭看著師知苧道:“你瞧,王爺這人就是這般,看似多情,實則你被抓走這些時日,他卻對你不管不問,心如寒石。”
這兩人的恩怨也頗為深,師知苧垂眸不答話。
見她不答話,寧王妃也不在意,“既然你們已經敘舊完了,妾身便先將人領走了。”
寧王眉心狠顰,將師知苧從她手中搶過去,“魏紅纓,你彆太過分!”
寧王妃笑道:“妾過分?”
“可是,王爺,這五兒,太後已經在早些年就已經將人給我了,我領走自己的人有何不可?此事王爺想要鬨到太後麵前,還是陛下的麵前?”
“你!”寧王臉色難看,死死地盯著寧王妃。
師知苧麵無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