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現在真的是後怕,幸好昨晚雲天夫妻裝成了短工模樣上門提醒,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向家的忌日啊。”向鬆不無感慨。
昨晚到了地方,向鬆讓大家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他的本意是好的,在路上這麼長時間,風餐露宿的,都回自己家好好休息。當時歐陽徹和青幫主極力反對,但向鬆認為到了天子腳下,而且這案子已經上達天聽,在陛下那裡都掛了號了,且證人證詞等都有禦林軍接手了,都不知道送哪裡去了,自己已經插不上手,也左右不了最後的結果,基本沒了**的價值,所以向家安全無虞。
歐陽徹和青幫主因為向鬆是官員,也擔心出現交淺言深的局麵,於是便撤走了自己的人手,回到了自己的駐地。但是走之前二人同時找上了向晴鳶,囑咐她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同時更是盯著疾風勁草通知了雪落山莊,相信南宮雲天肯定有辦法讓向鬆回心轉意。
果然,南宮雲天一聽就急了,召集好手將向家層層保護了起來。同時,他自己和夫人歐陽亦然打扮成下人進了向家。
縱然南宮雲天擺事實講道理,向鬆還是堅持己見,他怕大家太勞累,這一路折騰過來,儘管歐陽徹是江湖高手,可畢竟也算老年人了,他一個年輕的讓老英雄看護真是太罪過了。文人的固執,南宮雲天算是領教了。
歐陽亦然拉著向晴鳶過來僅說了一句話,就打碎了向鬆所有的堅持。
“大人,您可是忘了季大人?京城、夜晚、暗殺,您如果忘了,看看您的小女兒。古語雲,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向鬆看著眨巴著清澈眼睛的小女兒,猶如一桶涼水兜頭澆下。是啊,鳶兒就在身邊,自己真不能太過大意,必須要護佑全家人的安全。自己差點因為固執釀下大錯,萬一家人有什麼三長兩短,尚在並州坐月子的柳文清和自己的小兒子要如何活下去?
想到此,他臉煞白,渾身冷汗,端茶的手抖個不停。喝了口水,穩了穩神方說道:“之前是我太想當然了,幸虧雲天和亦然提醒的及時,敵人尚未鏟除,我輩豈放下警惕之心?家中護衛就交給眾位了,我就不參與了,你們怎麼說,我照做就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