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說著說著就落淚了,隻要不是偏心到家或者自私到家的父母,誰舍得讓自家閨女終生不嫁,就為了家裡的老娘和弱弟?可是女兒主意太正,兒子太小,自己的身體太廢物,隻能拖累女兒了。可是,女兒的終身已然成了母親的心病。
“娘!”李映雲感覺內心很彆扭,轉頭問柳文清,“夫人,是誰?”咬牙切齒的恨不得出去打這個人一頓,自己過得好好的,誰這麼多事兒,又提了這茬,將娘心中的愧疚又喚醒了。
“夫子,看上你的是我二哥,你可不許找他打架。”向晴鳶連忙說道。
“鳶兒有二哥?”李母疑惑了。
“朋友家的孩子,我們倆家為通家之好。這個孩子是習武的,但為人良善,家中也有資產,願意和映雲一起照顧娘親和弟弟。您看要不讓兩個年輕人見見麵?”
柳文清可不敢說自家那個愣頭青已經找過李映雲了,否則還不落個登徒子的名聲。相信李映雲為了母親身體著想也不會捅破這件事情。
李母遲疑了,“人家條件這麼好,心地也非常不錯,怎麼看上我們雲兒了?這還拖家帶口的,夫人,這會不會有……”
柳文清明白,人家母親懷疑南宮雲山要麼房中有人了,要麼身體有疾,兩忙擺手,“沒有,沒有,人家小夥很健康,也沒彆的姑娘,隻是帶著鳶兒去玩兒,從雅風樓路過,見到了映雲在做賬,被她的能乾吸引了,一問才知道就是家中的夫子,這才托我過來問問。”
柳文清發現撒一個謊,就要用無數謊來圓。李映雲雅風樓的賬房都是包間,從哪裡路過能看見?可是不這麼說怎麼辦?總不能說因為鳶兒開會的時候,自己疏忽,覺得都是家裡人,就沒用屏風隔開男女?誰曾想就這麼一眼,人家就看上你家姑娘了,以前恨不能光棍到八十的小夥子為了你家姑娘現在還在鄴兒的書房抄女戒呢?
算了,謊話雖然不好圓,但是總比說實話大家都紮心的好。反正李母這身體也出不去,即使出去了,也不知道李映雲在雅風樓的具體細節,知道了,咱不是還能推說以前不是這樣的嘛。
柳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