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鬆傻眼,大舅子前兩年剛升的職,怎麼可能還調動?他所處的位置也不是時常出大貢獻的職位啊?這都什麼問題,什麼建議?誰家老封君不希望自己的兒孫得中高官厚祿,隻有自家母親非常煩京城那個地方。
果然,聽到向老夫人繼續抱怨,“你說真做個京官,言行舉止都有禦史盯著,一絲一毫不能出錯,還得循規蹈矩,還是做外放官好,天高皇帝遠。你隻要誠心為百姓做事兒,他們自然就會認可你。我現在一想到京城後院的生活,最多逛逛花園,拜拜佛,這就算是最大的活動了。哪裡像現在,我可以下飯館、看戲、去雅風樓打麻將、玩撲克,還有這麼多的老夥計,我的天啊,鬆兒,你就不能爭氣點,一直在外做官嗎?”
柳文清悶笑不已,向晴藍、季翃和向晴鳶覺得自己麵對的那些困難都不是事兒了,應該讓哥哥看看祖母這才叫“故土難離”。相比而言,文人之間那種喝酒作詩的離彆方式真是看起來不痛不癢。
向鬆咬牙回答道,“母親,依照你的說法,兒子辛辛苦苦做官獲得朝廷認可還錯了?”
必須不能忍,現代那句流行語怎麼說來著: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能侮辱我的事業!人家向鬆十年寒窗苦讀,得中探花,之後兢兢業業這麼多年,為百姓、為朝廷嘔心瀝血,咋在母親這就“不爭氣”了?
“那倒不是,”向老夫人誠懇回答:“娘知道我兒的辛苦和努力,哎,我就是在這地方生活習慣了,天天和你嶽母以及一幫老姐妹喝喝茶,打打牌,偶爾還能幫著你媳婦兒及鳶兒做點生意,這日子過得太充實,太美了。你這忽然一調動,我的生活模式就沒打破了,實在是落差太大。沒事兒,娘自己緩緩,很快就好。”
向鬆忽然明白了,自己的母親擁有屬於自己的生活,彆人家的老封君可能沒這麼多的業餘生活,隻是跟著兒孫一起,所以去哪兒無所謂。但是,對於自己母親來說,跟著自己東奔西跑,就意味著放棄了自己的生活,如此想來,他的心中也頗不是滋味。但是,如果說把妻兒母親留下,或者讓母親自己留下,哪一條路都是萬萬不可能的。
“哎呀,這多好辦!我去京城給祖母重新開一個雅風樓不就好了!多大點事兒。”向晴鳶不以為然,“祖母不用擔心人家借此笑話、攻訐爹爹,隻要咱們的雅風樓名氣夠大,害怕改變不了這些人的生活方式。等京城眾人熟悉了雅風樓,適應了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