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家師是女的。”(1 / 2)

陰沉的天空下,雨幕仿佛被染上了一層猩紅。

抬頭看著巨大血球中所蘊含的血氣被刻著血色紋路的短劍提純汲取著,含霧暗自嘀咕一句“怎麼看都像個魔修”。

“你才是魔修!”夏鳴瞪了含霧一眼:“全家都是魔修!”

含霧看著這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少女,能一眼看出對方不是人,畢竟人族和妖獸的靈力還是有些區彆的。

“我說像,又沒說是。”含霧輕哼一聲:“再說了,誰家正道以鮮血為道?”

“那也要看用在什麼地方。”夏鳴雙手叉腰:“我家大……公子要是魔修,早就把整個南卓域血祭了,還用等到現在?還用隻針對血皇宗?”

含霧想想也是,沒再多言的看向前方,嘴角一撇,那個家夥又不是沒有手,怎麼好意思讓聖女大人撐著傘呢?

已經搭建起的合葬墓前,左手撐著油紙傘的祝南枝眸光寧靜的看著陸今安將刻上墓誌銘的墓碑豎起後,輕聲開口:“陸公子適才是在為我考慮,對嗎?”

陸今安退到她的身邊:“你指什麼?”

祝南枝幽幽一笑:“如果不是因為我,陸公子不會給蕭璃解釋那麼多,而是直接對姓林的動手了,我說的沒錯吧?”

“被你發現了?”陸今安歪頭看著她:“這麼聰明?”

果然,相公很溫柔呢~

即使是為了他自己的事,也不忘記考慮自己這位娘子。

祝南枝開心又得意的輕抬下巴:“因為陸公子適才對我說‘這就沒辦法了’,所以我就猜到是在為我考慮。”

“因為你說了為蕭璃而來。”陸今安看向墓碑:“而她選擇了被奪舍的林牧,所以隻能是敵人。”

說著,他伸出右手,看著雨滴落入掌心,微微一握,似乎有著什麼東西於手心間隨風而逝。

祝南枝若有所思的看著陸今安:“氣運?他的?”

“嗯。”陸今安輕聲開口:“你也知道,坐照境是坐照己身、了解自我的境界,在這個境界,就算林牧能通過上界的秘法瞞過天道,也瞞不過自己。”

“所以相……你在南卓域等了一年半。”祝南枝恍然:“為的就是不沾染上他的因果。”

“我不需要,也看不上。”陸今安微微一笑:“當他自己說出不是‘林牧’的時候,我就不用擔心牽扯上他的氣運了。”

因為他殺的不是林牧,而是另一個破壞規則的人。

“天道啊……”祝南枝搖了搖頭:“有時候就像個任人擺布的小姑娘。”

“不怕被聽到?”陸今安打趣一聲。

“聽到又如何?祂能做得了什麼?”祝南枝不在意的說道:“就算現在祂知道上界在破壞規則,也什麼都做不了。

他們能瞞過天道‘奪舍’一次,也能瞞過第二次、第三次。”

頓了頓,祝南枝意味深長的說道:“更何況,天道無情。”

“嗯。”陸今安收回淋雨的手,正準備甩一甩的時候,祝南枝已經掏出一塊方巾放在了他的手中:“擦一擦。”

“謝謝。”陸今安一邊擦拭一邊說道:“不還你了。”

“這樣最好~”祝南枝展顏一笑,隨即又問:“為什麼殺了他還要拿走他的血脈?”

“七星通脈體。”陸今安言簡意賅的說道:“一旦覺醒,便和天穹之上的那幾座道宮有了緊密的聯係。”

“為了煉體?”

“嗯。”陸今安點了點頭:“我想試試在這個時代,煉體到底會有多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