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現在不是追究自身變化的時間。
赤井秀一掃視了這個房間:大概是酒店高層套房,理論上是那個男人口中“目標”的人大概就躺在他剛才爬出來的浴缸旁邊,身上留出的血讓浴缸裡的紅色越來越濃了,按照這個出血量人已經沒救了。
他檢查了一下手裡的槍,子彈隻剩下三顆。
按照目標身上的彈孔,和剛才自己躲過的子彈來算,應該就是被他綁住的男人開槍殺的人。
殺手。
“也”是殺手。
所以那個男人是殺手?
還是技術能力比較平庸的殺手。
赤井秀一對比了自己見過的罪犯,毫不客氣地給被他綁住的男人下了評價。
他迅速檢查了房間,在被殺死的目標身上摸到一個U盤後發現被他綁住的男人表情劇變,身體也開始不受控顫抖。於是他將男人拎到角落裡,抽出原本綁在大腿上,現在還綁在大腿上(感謝伸縮綁帶)的匕首,拿出男人嘴裡的布條:“那麼,到我們的時間了。”
“這是那個組織要的東西,你瘋了!”男人睜大了眼睛瞪著他。
“ho~”在開口時就發現自己的聲音不對,但馬上做好調整的赤井秀一歪了歪頭,“哪個組織?我隻是個野生的殺手,很多事都不知道呢。”
他語氣裡帶著笑意,說著聽起來就像是戲謔之言的東西,視線卻關注著男人,判斷男人所說的“組織”是否就是他知道的那些組織之一。
哎呀,他對日本的極道組織不太熟。但這個殺手能力就這個程度,所謂的“組織”和他最想知道的那個組織應該不是……
嗒。
很輕微的聲音。
但赤井秀一卻猛地轉頭看向了門邊。
他身體急速後退,本來想退到窗邊伺機開窗往下跳。但門外很快傳來槍擊的聲音,是直接用槍打壞了門鎖。下一秒他周身寒毛直起,危機感讓他往側邊猛地一滾,原本預計要移動的位置砰砰兩聲,硝煙味和被子彈擊碎的槍灰讓他心中一凜:到底是怎樣的匪徒才會毫無顧忌在酒店裡這樣開槍!
剛才那個殺手的槍好歹還裝了消音器,但現在這個人可是直接開槍的!
借助那個已經躺屍目標的身體擋了一下的赤井秀一抬起頭,瞳孔收縮:好像直接從門口穿過套房的門廳出現在房間裡的男人穿著一身黑風衣,帶著黑禮帽,分明在做窮凶極惡的事,卻自帶一點優雅,周身的殺氣從那雙野獸一樣的眼睛蔓延開來。
金色長發,黑風衣,以及……
“……琴酒!”
在斷氣前掙紮著喊出兩個字的,被他綁住的男人額頭出現了血洞。
赤井秀一沒有浪費時間。他趁著琴酒開槍滅口的時間反向衝向琴酒的方向——如果是他知道的那個組織,那他絕不能從窗戶往外跳,對麵一定對著不止一把狙擊槍的槍口。也有可能窗外是更好的逃生路線,但赤井秀一現在不那麼想逃生了,他有新的目標。
他對被稱做琴酒的高個子男人的武力值有了心裡預設,但在他衝到琴酒近前,感受到琴酒撲麵而來的血腥氣和殺氣時,還是心下一驚。
他沒有收手,而是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