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姚瑟瑟是個已經畢業五年的標準社畜人,每天兩點一線,公司、出租房來回打轉。因為工作強製要求,長期熬夜加班導致最終猝死,再次醒來後,姚瑟瑟就發現自己穿成了一個已經被抄家流放的罪臣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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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十四年,聖上舊疾複發以致昏迷三日不醒,此事震驚朝堂,前朝後宮人心浮動。此期間,太子小動作不斷,明目張膽結黨營私,勾結朝中大臣,妄圖把持朝政。
但聖上最終恢複了,龍體康愈,得知此事之後極為震怒,太子也因此事被廢,朝堂內外很快肅清一遍,一時血流成河。
後有詔書通傳:太子李授,悖逆人倫,無視宗法,今廢黜其太子之位,貶為庶人,即日起圈禁於仁安寺內,終身不得外出。
此詔書一處,朝堂內外一片嘩然。
太子黨核心官員一律抄家滅族。
砍頭的砍頭,流放的流放。
姚家因為在此期間給太子送過幾份薄禮而被牽連其中,遭禦史台彈劾,禮單查到姚大人頭上,就成了結黨營私的罪證。
當時聖上殺的朝臣太多,心中怒氣也消了不少,又因為姚家不是太子黨核心成員,於是隻判了姚家抄家流放,家中男眷皆被流放邊疆,剩下的一眾女眷儘數充入教坊司。
姚家有幾個女兒時年正待字閨中,充入教坊司後生不如死,因承受不住這份
屈辱與打擊,最終一根麻繩上吊自儘了。姚瑟瑟因為當時年紀還小,反倒僥幸逃過一劫。
而男主崔顏就是這時候出現的。
崔世子與姚家長子也算是京城年輕一輩學子們的標杆,二人並稱太學雙璧。當年的科舉盛況至今教人難忘,太學崔顏與姚知節囊括榜眼與探花,雖說二人才學不相上下,但就卷麵才能來看,崔顏明顯更勝一籌。
隻因五皇子母族出身崔氏,當今聖上有意壓崔氏一頭,於是崔顏的狀元之才成了探花,姚知節排到了第二。
時年崔顏也不過才十七歲,尚未及冠,探花郎實至名歸。崔氏子玉人之姿,才貌雙絕,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打馬遊街引無數適齡女子追捧愛慕,一時出儘了風頭。
而姚家卻因為太子結黨營私一事遭受牽連,姚家長子也在流放的路途中病故。
彼時京中常有傳聞崔顏與姚家子關係極差,尤其進入朝堂之後二人政見不合,平日裡更是互不來往。
但實際上兩人私下關係十分不錯,得知好友病故,又知好友臨終前放不下府內親眷,崔顏便去了一趟教坊司。
他也沒多做什麼,隻是稍坐了片刻,而教坊司奉鑾也是個人精,眼珠子轉了一圈,便大致明白了這位朝堂新貴的意思了。
早就有傳聞崔世子與姚家長子不合,現在看來的確是真的,你瞧瞧,這姚家剛落敗,便有人迫不及待過來報複了,想來世子此番過來也是為了那幾個姚家女眷的。
於是教坊司的人理所當然地賣了崔顏一個麵子,將人送到了南安街的一處彆莊小院裡,成了崔世子養在外麵的外室。
崔顏去看過那姑娘一兩次,並未多做過什麼,隻說自己是她兄長好友,讓她在此處安心住下,有些事情雖不能明說,但待在南安街小院總比待在教坊司要好。
姚小姐自然是答應了,心中千恩萬謝,十分感激。她平日裡就待在這間小院哪也不去,彆院還有丫鬟婆子照顧日常寢居,日子過得倒也安寧。幾乎所有人都以為姚小姐是崔顏的外室,時間久了,就連姚小姐自己也是這樣以為的了。但她也知自己如今身份卑微,即便是為妾都難,更遑論其他。
但好在崔顏一直潔身自好,對她也是格外尊重,許是對方的克己守禮給了她一絲錯覺,錯以為崔公子對她
也是有幾分情意的。
畢竟這麼些年過去了,除了她一個女子能與他說得上幾句話之外,竟再無旁的女子能與他牽扯上關係了。
直到崔顏成親的消息在京中傳開之後,姚小姐才恍覺一腔真心錯付,心中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相信,最終傷心欲絕,連番打擊之下,這姑娘竟想不開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