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林微微一頓。
下一秒,他聽到謝利爾說道:“好呀。”
蘭斯林的眼眸眯了眯,略微拉開些距離,好更清楚的捕捉謝利爾眼底的情緒,他目光直直地盯著謝利爾,像是在確認剛剛那句話是否隻是謝利爾隨口一說。
謝利爾的眉梢挑了挑,抬手摸上蘭斯林的臉頰,細膩圓潤的指尖摩挲著蘭斯林棱角分明的輪廓線條,緩緩說道:“我會讓你足夠愉悅,不過……”
蘭斯林問:“不過什麼?”
謝利爾笑了笑:“不過我需要你的血。”
蘭斯林:“這是你的條件嗎?”他微微偏頭,順
勢吻了一下謝利爾的掌心:“好呀。”
他回答的毫不猶豫(),甚至沒有問原因。
謝利爾聞言?()_[((),主動牽起蘭斯林的手,將這位深海之王帶到了沙發處:“就坐這。”
蘭斯林心裡一動,某種莫名的感覺讓他暫時按耐住了主動的攻勢,乖乖按照謝利爾說的那樣坐在了身後這一張沙發上。
這沙發的材質並不算太軟,蘭斯林坐下去之後,隻是凹陷下些許。
他抬頭,喉結微微滾動,帶著幾分期待的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黑發青年。
謝利爾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目光在蘭斯林的雙腿上停留了半秒,隨即俯下身,伸出手觸碰著蘭斯林的發絲:“我比較喜歡人魚狀態的你。”
蘭斯林握住謝利爾的手,在他的指尖吻了一下,“好。”
話落,伴隨著一道淺藍色的光暈,蘭斯林的頭發開始變長,原本的雙腿也變成了長長的藍色魚尾。
那宛如絲帶一樣輕薄透亮的藍色尾端在光滑的地板上緩緩擺動,蘭斯林的唇角帶著幾分興奮的笑意,等待著謝利爾下一步行動。
謝利爾也笑了一下,用自身神力化出了一片細細的羽毛針。
他用羽毛那端輕輕碰了碰蘭斯林的脖頸,感覺到蘭斯林因為這一瞬間的癢意,而略微加重的呼吸,謝利爾眼中的笑意更濃了,眼角下方的紅痣更是增添出莫名的嫵媚。
“見過蘭歐大陸的紅翎花嗎?”謝利爾不急不慢的開口。
蘭斯林眼睫微動,視線掃過羽毛另一端的長針,像是明白了什麼,從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彆有深意的低笑:“看來是打算在我身上畫出來?”
謝利爾歪頭道:“你之前不是說過嗎,有些血才刺|激。”
蘭斯林握住謝利爾拿著羽毛針的手:“親愛的,你知道,我可不想隻有痛。”
“當然,”謝利爾將唇湊到蘭斯林耳畔:“我會讓你快樂。”
明明是曖|昧的氛圍,明明是充滿旖|旎的回答,然而此刻從謝利爾嘴裡說出來,卻像是在稱述一個平淡無奇的事實。
蘭斯林頓時有些不滿,正想在說點什麼,嘴唇卻被謝利爾用手捂住了。
這樣的畫麵,在他們上這艘海盜船之前,他才對謝利爾做過,現在不過幾個小時的時間,雙方的位置就做了一個對調。
不過蘭斯林倒是不排斥這樣,不僅如此,他還伸出舌尖在謝利爾的掌心舔了一下。
謝利爾看向他。
蘭斯林眨了眨眼,明明是蠢蠢欲動的凶狠人魚,卻在這時候故意賣弄起無辜來。
謝利爾笑了,將手中的羽毛針調整出最方便的角度,就像是在握一根精細的畫筆。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這羽毛針,就是謝利爾的畫筆。
至於畫紙......
謝利爾的視線掠過蘭斯林的脖頸,往他的胸膛看去。
下一秒,他什麼話也沒說,直接用這羽毛針刺破了蘭斯林的皮膚。
人魚狀態的蘭斯林,一般的武器並不能讓他受傷,也不足以刺破他的皮膚。
不過謝利爾這根羽毛針不一樣,這是由他的神力所化,他隻需要用五成的力道,就能像現在這樣,在蘭斯林冷白的皮膚上,勾畫出流暢的傷痕。
因為謝利爾調整好了角度,又精準控製著力度,所以這鮮血隻滲出了一點點。
謝利爾看向羽毛針尖與蘭斯林皮膚之間溢出的點點猩紅,他很清楚,現在這鮮血的純淨度還很低。
不過謝利爾並不急。
紅翎花的花瓣非常複雜,足夠他用神力化成的羽毛針尖,在作畫時間的流逝裡,於蘭斯林情緒的高漲中,從傷口裡獲取到最純粹的血液。
當然,相對的,除了痛之外,謝利爾空閒的另一隻手,還會給蘭斯林帶來另一種感官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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