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光明的名字,是謝利爾眼中看到的樣子。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穹頂上方的光景,從陽光明媚,到日落西沉。
一晚夜色,明月皎潔之後,光亮又再次浮現。
黑夜與白晝,仿佛永不停歇。
花園內的紅翎蘭灼灼盛開,清泉裡的水流波瀾蕩蕩。
藤蔓秋千在微風中輕輕搖動。
過了許久許久,謝利爾冷白修長的手探出了床沿,他圓潤細膩的指尖泛著淡淡的紅,指尖微微蜷縮了幾下之後,光明神將他抱到了泉水裡。
謝利爾背靠著泉水邊緣的白色大理石,微微仰著頭,任由溫熱的泉水浸潤自身的皮膚,洗去那
細微的汗。
他的眉宇間透著幾分倦意的慵懶,手腕關節凸起的地方有些並不明顯的淤青。
那一頭如墨的黑發濕淋淋地披散著,像夜晚下過一場滂沱大雨的星河,水流緩緩趟過,如星河躍遷。
銀發神祗在他的身邊,伸手將他黏在耳邊的發絲撩到耳後,又摸了摸那紅寶石吊墜。
動作親昵而自然,像是已經做過了幾百次一樣。
而事實,這次數也確實差不多。
隻不過區彆是……
在那個過程裡,銀發神祗在進攻中,都是用的唇去親吻。
謝利爾將光明神的手扶開,懶洋洋地說了聲:“想抽煙草。”
光明神應了一聲,離開泉水穿起衣衫,很快就消失在了原地。
沒過多久,光明神走了進來,他的手中,還拿著一根長長細細的煙鬥。
煙鬥上放著裹好的煙草。
這時,謝利爾已經將衣衫穿好,坐到了秋千上。
相比起光明神不見絲毫褶皺的衣著,他謝利爾的衣服穿得有些鬆散又隨意,領口敞開,露出裡麵白皙精致的鎖骨,周圍的皮膚上,還留著深淺不一的紅痕。
謝利爾最為黑夜神,也唯有光明神能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跡。
當然,如果想讓這些痕跡消失,謝利爾其實也可以用本源神力去覆蓋或者抹除。
但是他並沒有那麼做。
因為沒有可以去用神力的必要。
畢竟即使不去管它們,在時間的流失下,痕跡也會慢慢消除。
而時間對於神明來說,從來都不算什麼。
謝利爾從光明神的手中接過煙鬥,光明神為他將星火引燃。
嫋嫋的白煙從煙鬥前端的煙草上飄散而出,光明神站在謝利爾麵前,視線穿過這彌漫的薄霧,看向謝利爾舒展放鬆的眉眼。
濃長的睫毛在他的綠眸上落下一層陰影,他看著謝利爾,眼中閃過一抹思索。
靜默了片刻後,他蹲下身,將雙手放在謝利爾的腿側,“你打算什麼時候以新身份到下界玩?”
謝利爾想了一下,說出了一個時間。
光明神微微點了點頭,隻說了一句:“我知道了。”就沒有了下文。
隨後,他執起謝利爾的另一隻空閒的手,在謝利爾的手背吻了一下,這才站起身走到謝利爾的斜側方,開始為謝利爾蕩著秋千。
將煙鬥上的煙草抽完之後,謝利爾離開了花園,從光明神殿回到了黑暗深淵。
而光明神站在秋千旁邊,看著謝利爾離開的方向,心裡也有了一個明確的思量。
雖然並不想承認,但是光明神能感覺到,謝利爾對他是喜歡的,然而心底的那份在意還不夠深。
他渴望得到對方更多的回應,希望對方能更在意他,更在意他。
至少要在對方心中的留下更多的痕跡。
能在對方想起他的時候,腦海裡浮現出更多的畫麵,形成更多與他相關的回憶。
光明神想到對方說的那個日期。
或許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契機。
他會用自己的方式,去才創造出屬於他和謝利爾的故事。
想不到,銀發神祗看了一眼黑暗深淵的方向,一泓綠眸靜然似水,熠熠生輝。
另一邊。
回到黑暗深淵的謝利爾,發現本不該被其他生靈踏足的區域,豎起了一座他的雕塑。
雕塑下,賽奧和她的繼承者們正在叩首跪拜,以信徒之名為謝利爾這個黑夜神頌讚。
謝利爾並沒有現身,隻是站在雲層上端,靜靜地注視著。
時光讓賽奧的麵容更加明豔奪目,她的眼睛裡有對統領族人、引領發展的野心,頭上那一枚由謝利爾親手賜予的權利皇冠,散發著耀眼的色澤。
謝利爾從王冠上,看到了這段時間以來,這位信徒的變化。
對方建立了王國,設立了朝臣內閣,設立了教堂和學院,成為了一方統治者。
在對方的眉心處,謝利爾看到了某種與他相關的因果。
也是這個時候,謝利爾決定好了自己的新馬甲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