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在得知這場對決的時候,他正好在格爾刹西區的最外圍調查“黑夜神”的曆史,又使用了短距離的傳送法陣,根本就無法準時趕來這裡。
想到這,阿諾德看了一眼正在對決的賽奧王後和克裡森,接著又看向了認真看著這兩人對決的謝利爾。
他的目光停留在謝利爾的麵具上,像是在透過這一層麵具,看到對方麵具下的容顏。
謝利爾......
魔鏡......
全知全能......
() 這些字句組合在一起,就像是有某種奇異的莫名,讓黑發青年的影子始終在自己的腦海裡縈繞。
自從那次加西亞大舞會之後,他就沒有再到對方。
明明距離的時間並不算長,阿諾德卻感覺到了一種思念。
應該算是一種思念吧。
至少了除了謝利爾之外,沒有誰能在他的心裡占據著一方重要的位置。
當然,阿諾德不否認,這其中有對方的身份是魔鏡這一因素。
阿諾德薄唇微動,輕聲念出了謝利爾的名字:“謝利爾......”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緩緩而來的語氣,帶著幾分曖昧不清的親昵,就像是在喊深愛的伴侶。
不過,就那一次加西亞大舞會上的交談來看,他想擁有對方,想將魔鏡時刻帶在身邊,想對方時刻與他作伴。
而對方,想讓他當狗。
想到當時情景,阿諾德低低笑了笑。
那個時候他確實是有些生氣,現在的話,再回想起,卻不覺得冒犯了。
反而莫名多了幾分彆樣的趣味。
阿諾德正想著,被他注視著的黑發青年並沒有看向他,反倒是站在黑發青年身側的那位“暗騎士”朝著他所在的位置淡淡掃了一眼。
那種眼神平淡到極致,卻又無法讓人忽視,存在感莫名極強,甚至在對方的目光定格到他身上的那一刹那,阿諾德竟然有一種莫名的發悚。
這實在是一種很詭異的感受。
他並非沒有見過這位暗騎士,但是上一次在加西亞大舞會的時候,對方雖然如銳冷的寒刃,去也沒有像現在這般給他一種不能久久直視的感覺。
究竟是什麼地方變了......
阿諾德嘴唇緊抿,腦海裡開始高速運轉,然而下一秒,對方就已移開了視線。
仿佛自己在對方的眼中,隻是一種微不足道的塵埃。
阿諾德的眉頭微微皺了皺。
這時,人群中突然響起激動的喊聲。
是賽奧王後和克裡森的對決已經露出了勝負的端倪。
幾十上百個來回下來,原本勢均力敵的對決,漸漸由克裡森落入了下風。
賽奧王後和克裡森的身上都受了傷,隻是克裡森的,看起來明顯更嚴重。
特彆是右側眉骨的位置,被割出了一條有些猙獰的劍痕。
猩紅的血液從傷口溢出,往下流到了克裡森右邊的眼睛,使得他的視線受到了一定的阻礙。
不能輸!
他不能輸!
克裡森咬緊牙關,迅速抹去臉上的鮮血,迎上了賽奧王後新一輪的攻擊。
看到這裡,謝利爾對於最後的結果,剩下的那三分不確定性也被抹去了。
站在謝利爾肩膀上的胖烏鴉感歎道:“果然還是賽奧王後勝利。”
謝利爾戳了戳胖烏鴉的腦袋,懶洋洋地調侃道:“怎麼,聽起來你還有些失望?”
胖烏鴉搖頭否認:“才不是!”
它繼續說道:“果然,王子複仇劇本乾不贏大女主爽文劇本!”
謝利爾被它這比喻逗笑了:“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最終的結果並沒有任何懸念,儘管克裡森已經儘了全力,但到底是太過年輕,輸在賽奧王後的速度與經驗上。
高台上,賽奧王後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無法再起身的克裡森,平複著紊亂的呼吸,將臉上的鮮血抹去後,說道:“你輸了。”
話落,賽奧王後便沒再看他,而是看向了謝利爾。
原本在觀看這場對決的人,也跟隨著賽奧王後的目光看向了謝利爾。
而後,當著所有人的麵,賽奧王後拿起了由女騎士琳蘭看守的權利王冠,然後一步步走向了謝利爾。
她走到謝利爾麵前,將手中捧著的王冠交給了謝利爾:“親自為我戴上吧。”
在賽奧王後說完這句話的瞬間,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了謝利爾。
而接下來,更讓他們感到震驚的是,在這位占星術士接過王冠之後,賽奧王後竟然單膝下地,以一種臣服之勢跪在了對方的麵前。
這已經不單單是在意和重視的程度了。
賽奧王後這樣的舉動無疑是已經到了一種以這位黑發青年為主為尊的地步了。
這一刹那間,幾乎所有人的腦海裡都產生了同一個疑問。
那就是這位占星術士,真的隻是占星術士這麼簡單嗎?
在這一層身份的背後,是否還隱藏著更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