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搜了下,白色情人節,挺小眾的。”舒愛坐在座位上一手撐頭,眼微眯笑道,“這要真是碰上二月十四,你倆桌子都已經塞滿了吧?”
孟櫟亭算了下時間,嘴上訥訥道:“二月十四的話……我們那會兒好像還沒開學。”
抬頭剛好撞進江延視線,後者眼底似噙著笑意,帶了些無奈。
“進去?”江延一手撐著桌麵看她,一手把椅子推進去問道。
孟櫟亭於是抬腳跨過過道上的收納箱,邁進自己的座位坐下。
班上部分同學買了收納箱放在每兩列的過道間。
孟櫟亭的座位靠窗,她這邊的過道是默認拿來放箱子的。
因此即便他們是單人單座,進出也需要旁邊的同學讓位。
今天晚上是生物晚自習,孟櫟亭低頭從桌鬥裡找生物書。
手上動作一頓,然後她從裡麵拿出了一個盒子。
盒蓋上昭彰地印著某巧克力品牌的標識,裡麵裝著八粒白色包裝的巧克力,整個盒子是一個心形造型。
思考後孟櫟亭轉身叫舒愛,手上示意問道:“你送我的麼?”
舒愛搖頭否認。
孟櫟亭又轉頭在教室裡找屈苗苗的身影。
舒愛見狀問道:“找苗苗呢?應該不是她送的。這是一整盒,又不是你生日之類的特殊日子,我跟苗苗怎麼會無緣無故送……”
說話間停住,舒愛忽然想到了什麼,孟櫟亭也回頭對上其目光。
“今天的確是個特殊的日子。”舒愛點頭煞有其是地說道。
“……應該不是。”孟櫟亭表示懷疑。
忽然,屈苗苗不知道從什麼方向撲過來嚷道:“哇櫟櫟!心形巧克力誒!是誰跟你表白?”
說著屈苗苗已經伸手拿過那盒巧克力,上下翻看有沒有其他東西。
孟櫟亭條件反射般看向教室前後門,以及身旁窗戶,確定沒有看到老周的身影。
“他不在。”
孟櫟亭回頭,看到江延正在把桌鬥裡的東西一個個放進書包裡。
由於他低著頭,孟櫟亭隻能看見男生發頂,瞧不見神情。
“今晚不是他晚自習,老周不會來這麼早。”
說著,江延裝好所有東西,把微鼓的書包放在旁邊的收納箱上。
桌麵上白紙黑字越看越礙眼,江延抿唇,抬手撕著邊角的透明膠。
一旁孟櫟亭看到江延動作,忽然想到後說:“有沒有可能,送東西的人以為這是江延的座位,然後放錯了?”
江延聞言手上動作微頓。
“不可能。”舒愛否認道,“我之前一直在教室,而且後麵還貼了名牌,就算中途去上了個廁所,江延桌上那麼大字能看不見?”
屈苗苗伸手指了指孟櫟亭桌上的練習冊說:“而且你書就放在這,翻一下就能看到名字啊。”
江延目光移到孟櫟亭練習冊上。
封麵被細心包了書皮,上麵貼了一張姓名貼,工整地寫著“高一一班孟櫟亭”幾個字。
忽然沒來由的一股煩躁,江延微皺眉。
旁邊屈苗苗來回幾次翻看盒子,依然找尋無果,隻好放棄遞給孟櫟亭。
“都沒看到賀卡,甚至連個小紙條都沒有,那怎麼知道是誰送的?”
孟櫟亭接過後看了兩眼,依然懷疑是被人送錯了。
舒愛看出孟櫟亭想法,歎了句:“我們亭子真是沒有自知之明,又不是沒被人告白過。”
孟櫟亭聞言微窘。
舒愛說的是上學期國慶文藝彙演那天晚上的事。
當晚她坐在一班的觀眾區看表演,身後同學拍了拍她肩膀,傳話說有人找她。
孟櫟亭出去後,看到看台轉角處站著挺乾淨陽光的一個男生,但她並不認識。
對方介紹了自己名字,程煦。
人如其名。
接下來就是男生青澀靦腆的告白。
孟櫟亭在驚訝過後禮貌表示了拒絕。
程煦卻是笑著說:“雖然大概猜到會是這樣,但是沒關係,我不會打擾你,也請你不要感到困擾。”
孟櫟亭:“嗯,那我們也算是認識了,路上碰見也可以點點頭打招呼。”
程煦聞言臉上笑意更甚。
等回到觀眾區,舒愛了解情況後還調侃她。
“我們亭子可以噢,這才開學還不到兩個月。”
一班和七班的體育課是同一節。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認識了的緣故,後來孟櫟亭上體育課,常在羽毛球場看到程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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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愛起身問孟櫟亭要那盒巧克力,接過來後看了看說:“又不是學雷鋒,做好事不留名。今天這日子,送巧克力不署名,該不會是篤定你知道他是誰吧?”
伸手遞回,舒愛微眯眼揶揄道:“嘖,如果真是這樣,有點會哦。”
孟櫟亭無奈:“彆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