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桉:是姓肖的先嘴臭,說我哥就隻知道讀書,進了一班也沒什麼了不起,還不是越讀越廢,被打臉了都隻會躲後麵讓小孩兒頂著。
梁桉:這能忍?說我“小孩兒”也就算了,說我哥絕對不行。
也不知道具體從什麼時候開始,總之上學期沒多久,梁桉似乎就管陳秉歡叫哥。
而且陳秉歡能和周圍人相處融入,大多都是在梁桉的帶動之下。
除此之外,肖啟博還說了些其他難聽的話,但梁桉不肯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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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煎餅,回學校路上,孟櫟亭疑惑肖啟博為什麼這麼針對陳秉歡。
屈苗苗迫不及待道:“這我知道!”
舒愛:“你怎麼知道?”
“就梁桉他們被處分以後,整個年級都傳遍了啊。”接著屈苗苗跟倒豆子一樣飛快說著。
“說是陳秉歡和肖啟博初中的時候是同班同學,他們倆當時在學校各領了一幫人。以陳秉歡為首的這一派,就以打耳洞戴耳釘作為標誌,以肖啟博為首的,就以子彈頭發型作為標誌。他們這兩派經常在學校霸淩其他人,後來肖啟博那邊霸淩了陳秉歡的人,兩邊就經常約架,老師和學校都管不了。”
孟櫟亭和舒愛:……
這是什麼炸裂傳言。
還有陳秉歡為什麼會和這種東西扯上聯係?
想象了一下,一邊是“耳釘派”一邊是“子彈頭”的兩軍對峙場麵。
舒愛和孟櫟亭齊齊搖頭甩出這難以描述的畫麵。
更重要的是,舒愛轉過頭問孟櫟亭:“陳秉歡霸淩,你信麼?”
搖了搖頭,孟櫟亭說道:“不信。”
“我也不信啊,但是年級上傳這個的人信。”屈苗苗說著忽然又擔心起來,“肖啟博回來後不會霸淩梁桉吧?”
“當我們班的人吃素的呢?更何況,還有陳秉歡呢。”舒愛並不覺得一個肖啟博能怎麼樣。
屈苗苗:“說得也是。不過陳秉歡打架很厲害嗎?”
孟櫟亭想象了一番:“雖然他一直是看起來不好惹的樣子,但畢竟這麼久了大家相處得都很好,想不出來他打架什麼樣。”
回到教室,孟櫟亭三人發現陳秉歡沒在座位上。
他今天跟江延一起去食堂吃,按理說吃完回來應該比她們先到教室。
經過江延座位,舒愛開口問了句:“陳秉歡呢?你們不是一起去食堂麼?”
“路上說是有事就先走了。”
剛好此時陳秉歡從後門進教室,眉毛上方明顯多了一道小口子,讓本就鋒銳的眉眼添了分戾氣。
仔細看的話,嘴角似乎也有些微青腫。
明顯是剛乾完一架的樣子。
舒愛孟櫟亭屈苗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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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梁桉返校,踩著點剛進教室門就是一陣叫嚷。
“什麼情況?我一來就聽說十六班那個姓肖的被人揍了,又請假了一周,是哪位大俠為民除害?”
孟櫟亭聞言默默回頭看了眼陳秉歡,後者一臉的平靜無波,甚至手上的書還不緊不慢翻了一頁。
她轉頭和舒愛以及屈苗苗對上目光,彼此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篤定。
當天大課間安排了球類運動會的頒獎儀式。
不知道是不是受一班和十六班這場鬨劇的影響,原本按照以往慣例會給排在前十的班級列出清晰的排名,剩餘班級統一頒發安慰獎。
但這次卻隻是將所有班級籠統地分了個一二三等獎,一班這次拿的二等獎。
頒獎之後,年級主任還來了個倡導“同學情”的主題講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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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孟櫟亭和江延騎車回家。
路上孟櫟亭問肖啟博的事是不是和陳秉歡有關。
江延騎著車在左側,聞言側頭看了眼孟櫟亭道:“是他。不過肖啟博請假一周也太誇張了點,大概是因為弄在臉上,養好之前不想回來被人看到吧。”
孟櫟亭訥訥:“……啊,年級上在傳他倆初中的時候分幫派搞霸淩,甚至還說兩人各代表了耳釘幫和子彈頭幫。”
“哈哈……”江延失笑。
枯燥無味的高中生涯確實能成為許多離譜傳言的搖籃。
“他們初中的時候確實不對付,但搞霸淩的不是陳秉歡,是肖啟博。肖啟博那些人逼著班上一男生吃煙頭,陳秉歡看不慣,攔了幾次就跟他們對上了,後麵應該是打過一架。”
至於“耳釘幫”什麼的,江延也不太清楚,估計隻是陳秉歡的個人愛好。
陳秉歡的一側耳垂上有耳洞,但無論是在學校還是校外,從來沒見他戴過任何耳飾。
孟櫟亭想到籃球賽那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