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學問了句:“薛老師,您今年多少歲啦?”
被學生問到這種問題,薛筠倒是不覺得冒犯,隨口答道:“我三十一啦。”
“那就祝薛老師三十一歲生日快樂!”
“錯!”有人出聲打斷道,“薛姐永遠十八歲,今天是她十八歲的十三周年慶!”
薛筠聞言一陣好笑。
孟櫟亭在講台上幫著薛筠分蛋糕,沒法做到每人一個盤子,因此隻能三五個人共享一大塊蛋糕。
最後一塊給薛筠後,孟櫟亭走下講台和同列的女生一起吃蛋糕。
孟櫟亭叉了一塊放進嘴裡,奶油綿密化開,並不甜膩,蛋糕胚也鬆軟可口。
旁邊有女生忽然問道:“我們要不要去廣播站給薛老師點一首歌啊?我記得薛老師以前說過她喜歡《那些花兒》。”
其餘女生聞言表示讚同。
“什麼時候去呢?”
“中午啊,那會兒時間長。”
“但是我們住校,中午不能出宿舍,遲了又不能回去休息了。”
聽到這,孟櫟亭說道:“我中午可以去,但是我不知道怎麼點歌。”
雖然一直以來承明一中的廣播台平時是有點歌服務的,但孟櫟亭對這個並不感興趣,再加上身邊似乎也沒人去點過歌。
坐在孟櫟亭身後的江延聞言出聲道:“我知道,在多功能教學樓的五樓,上樓後往右拐,樓廊儘頭左邊那個房間就是。”
孟櫟亭聽完點點頭,想到什麼後又問:“中午的話,裡麵還有負責廣播站的同學麼?”
江延搖頭:“中午都要午休,但是你點歌不用進去,把寫好的單子放到門口盒子裡就行。”
孟櫟亭聽過後在腦中記下,然後看向江延問:“不過你怎麼知道?你點過麼?”
江延先是張了張口,然後欲言又止,視線遊移到其他地方。
孟櫟亭難得看見江延臉上出現這種類似於心虛的表情,一時微訝。
片刻後,江延狀若自然地開口:“……沒點過,之前跟蔣奕行他們去過一次。”
說完,男生似安撫一般抬手從後腦勺發間掃過。
孟櫟亭眨了眨眼,沒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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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下課鈴打響,班上的人收拾東西的動作比平時慢了一些,“搶飯”的態度不如以往積極。
也是,畢竟才吃過蛋糕,祭了半邊五臟廟。
出了教學樓,眾人三五成堆地往食堂方向走去。
舒愛、屈苗苗和孟櫟亭走在一處,路過操場時一齊望著綠茵地裡成排成列的迷彩服。
高一新生這兩天已經開始了軍訓。
靠近他們這邊的是高一一班,三人一眼看到站在最邊上一列男生裡的李懌。
屈苗苗咂嘴感歎了句:“舒舒,同樣都是軍訓服,怎麼你弟這麼紮眼呢?雖然長得不是頂帥,但是氣質是真加分。你說他要是跟許嘉裕站一塊兒,誰更顯眼?”
“許嘉裕?”舒愛瞥她一眼,搖搖頭,“算了吧。”
操場上,教官忽然中氣十足一聲令下:“稍息!立正!向前靠攏!”
原本安靜沉默的操場逐漸傳出陣陣叫苦聲。
炎炎烈日下,這一聲聲埋怨倒被蒸騰出了沸反盈天的感覺。
果然,下一秒教官吼出指令,所有人回到原位,軍姿半小時。
不過半小時是不可能的,最多再站個幾分鐘,畢竟這段時間的新聞影響擺在那兒。
屈苗苗:“今年的新生軍訓怎麼這麼晚?都已經要涼快起來了。”
孟櫟亭:“可能是因為最近的軍訓新聞吧,今年這一屆延遲了一周,就是怕天氣太熱,而且他們總共隻訓五天。”
說完,她收回目光,眼底被塑膠跑道的反光刺得有些生疼。
“啊?太過分了吧!”屈苗苗叫嚷著,“我們當初可是訓了半個月!”
“嘖,誇張了啊,隻有七天。”舒愛在一旁拆台道。
屈苗苗皺眉:“但是我明明記得訓了很久。”
舒愛轉過頭笑道:“那你還記不記得當時你□□崩了這件事?”
軍訓服的質量,曆來是出了名的差。
當時他們也是練習站軍姿,結束休息時屈苗苗沒忍住,泄力之後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然後就聽見“嘶啦”突兀一聲,她的迷彩褲從□□一直到臀部的走線一路全部崩開。
屈苗苗當時整個人懵掉,還是剛好在周圍的舒愛和孟櫟亭最快反應過來。
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