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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唱歌謠的黑山羊
“咩，天元是誰呀。”咩子的一隻手扶住前麵的車椅，把頭往前麵探去，一臉好奇地詢問到庵歌姬。
思來想去，咩子還是打算從簡單的問題入手，畢竟她不可能一上來就說一些比較深入的問題。
“要叫天元大人喔。”庵歌姬點了點咩子的鼻子，說到。
“誒，為什麼呀？”咩子眨巴著明亮的大眼睛，一臉好奇地追問。
畢竟之前不論是夜蛾正道還是五條悟等人，她都沒有使用敬語，他們也都沒有在意過，為何偏偏是天元這個人，就格外尊敬呢？
但其實想來也知道，多半是勢力極大、權力極強的一個人物吧，不然那裡需要用上‘大人’這樣的敬語。
不過冥冥卻告訴了咩子一個意外的說法：“天元有著高超的結界能力，咒術師各個據點和眾多輔助監督——嗯，就是我們這些有能力消滅咒靈的人——的結界，都經由天元得到了全麵強化，沒有他的存在，咒術師們的安全防護和任務處理，都很難正常進行。”
她並沒有因為咩子隻是個小孩就含糊其辭，反而是仔細說明了原因，甚至還怕其中有的地方聽不懂，專門舉例解釋了一番。
咩子也就從善如流地改了稱呼，然後繼續詢問她想問的問題。
“那天元大人會變成咒靈嗎？”咩子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其餘三人都給搞懵逼了。
“你怎麼會這麼想？”就連一開始沒有參與進這個話題的家入硝子都忍不住開口詢問到咩子。
咩子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無辜地說：“咩，天元大人需要星漿體，但是悟的任務失敗了，同化失敗了不就會變成大怪物嗎？”
咩子猜測的邏輯完全是根據庵歌姬和冥冥聊天的內容來的，所以雖然庵歌姬她們三個一開始聽到那個結論有點震驚，但是也很快接受了咩子的想法。
然而，庵歌姬很快給咩子指出了漏洞：“並不是喔，剛剛冥冥也說過，還有其他的星漿體存在，所以同化還是能正常完成的。”
咩子點了點頭，似乎是聽進去了，但緊接著又問到：“可是，悟不是最強嗎？連悟都失敗了，那……”她的聲音越說越小，但其他三個人都明白她是什麼意思了。是啊，五條悟是咒術界的最強，連他都失敗了，那其他人又怎麼可能成功呢？
一時間，四人都陷入了沉默。確實，她們之前是有點盲目樂觀了，有其他星漿體存在，但不代表也能夠安全送到天元大人那啊。
就在氣氛越來越凝重的時候，庵歌姬突然開口了：“也許五條悟的任務是調虎離山之計？”
這話說出來，庵歌姬自己都有點不自信了。
話也就說到這了，咩子無奈地搖了搖頭，雖然心中充滿了對於她們的關切，卻也無從再深入提點些什麼。畢竟咩子知道這種事情不可貪圖速度，今天把話說到這也足以在其他三人心中埋下一個種子了，隻待日後有時機讓其生根發芽才是。
伴隨著車上沉寂的氣氛，咩子似乎並不受這氣氛的影響，她輕輕地哼起了一首古老的小調：“……奇し、黃泉人、穢らへり。奇し、黃泉人、亡きにせ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