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隻枕頭呼上他的腦袋,他一抬頭,花錦怡裹著被子,黑發垂肩,雪白若隱若現。
“那咱們倆一起洗?”他逗她說。
果不其然,又一個枕頭飛來,被他一把抓住,他覺得好笑,幾步走到床前作勢要去抱她。
花錦怡忍著酸疼往床裡縮了縮,誰要和他一起沐浴,伸手指向門口,“你出去,我自己洗。”
拾風雨還算聽話,將兩個枕頭放在床上後就往外走,還不忘細細叮囑:“自己走慢些,彆摔了。”
屋裡終於清淨了,花錦怡裹著被子下了床,趿拉著鞋挪到浴桶旁,雙手抬著腿跨坐到裡麵,心裡暗罵了拾風雨兩聲。
溫水的衝刷十分舒適,可外麵天已經大亮,花錦怡不敢多洗,簡單擦拭幾下就穿好衣服出門。
門口,拾風雨正抱著雙臂站著,聽到開門聲轉過頭獻殷勤:“錦怡,這麼快就洗好了?娘已經做好了飯,等著咱們去吃呢。”
他額前的發濕著,地上還有一攤水漬,應該是站在院中簡單衝洗過,此時天氣還不算暖和,但花錦怡不想關心他,任由他扶著去用飯。
飯桌前,花知巧、林雨亭和薑恭圍坐著,終於等到了小兩口。
花錦怡看著三個長輩,羞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花知巧怕她不自在,招呼著說:“快坐,昨日忙活一天沒好好吃飯,今天多吃些。”
習武之人沒那麼多講究,拾風雨自然而然叫了聲娘,又想扶花錦怡落座,花錦怡的臉皮實在沒他的厚,躲過他來扶的手,自顧自坐下。
吃得差不多了,薑恭開口說:“明日我就動身回肅州。”他看看花知巧和林雨亭,低下聲音:“再有鬼麵人來,你們彆多管閒事,落霞溝的事讓趙許去查就好。”
花知巧點點頭,她雖然有心為師傅和丈夫申冤,可如今她有兩個女兒和鏢局上下眾人,實在不敢冒險,畢竟死人哪有活人重要。
拾風雨不說話,他想回京城看看,好好查一查陸名到底死沒死。可如今他與花錦怡剛剛成婚,怎麼能此時就撇下她去奔波,若是和任柯一樣,多年沒有音信無法回家,留下花錦怡獨自鬱鬱寡歡可怎麼辦。
他不能這樣對她。
晚上,花錦怡還在為即將發生的事忐忑,拾風雨卻穩穩躺下,隻是輕輕攬著她說:“睡吧。”
花錦怡放鬆下來,享受地窩在他結實的臂彎裡。
攬著她的腰,輕輕撫摸秀發,拾風雨沉沉開口:“錦怡,你說陸名到底死了沒有?”
陸名是他的心結,花錦怡抱住他,輕聲道:“那晚太黑,我看得不真切,可他當時中了毒,渾江的水那麼深,他……”
言未儘,意已全,若是陸名還能堅持,他根本不可能舍棄沒龍劍。可是,萬一陸名真的有奇遇,在危機中獲得了一線生機呢?
拾風雨歎口氣沒再說話,如果他說自己想去京城,花錦怡一定會同意他去的,可是他說不出口。
再等等吧,他勸自己。
懷裡的人仿佛體會到了他心中的苦澀,她緊緊貼上來,手環住他的腰輕輕摩挲,好像一隻羽毛輕柔地掃過,他心裡泛起癢。
索性裝模作樣地輕歎一聲,果然又惹來懷中的人抬頭主動輕吻安慰。
拾風雨想起昨夜情到濃時她的主動攀附和親吻,一陣情動,攬著她纖腰的手向下滑,落在兩坨渾圓上,向自己按過來。
花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