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拾風雨那家夥在搞什麼鬼,她想著既然已經花了錢,最起碼要收拾出個屋子來,於是伸手推開了正中間的那間房。
花錦怡打量著,心裡納悶,既然荒廢許久,怎麼推開門連灰都不起?她伸腿跨進一步。
“嘿嘿嘿……”另一隻腳還在門外,不知從哪裡響起一陣詭異的笑聲,雌雄莫辨。
“誰在搞鬼!”她給自己壯著膽,先不說這世間有沒有鬼,若是真有鬼魂,大白天的就出來害人?
“嘿嘿嘿……”詭異的聲音再起,仿佛就在耳邊。
花錦怡謔地一下將劍拔出橫在身前,“彆藏著了,出來比劃比劃。”
鬼笑聲不停,她嗤笑一聲,劍鋒向下直直削向桌角,二指厚的桌角整整齊齊切斷,應聲落地,笑聲隨之戛然而止。
“原來鬼也欺軟怕弱,怎麼,利刃在前,連笑都不敢了?”她對著空氣說話。
身後傳來輕飄飄的腳步聲,她猛一回頭,是拾風雨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看出什麼了?”他問。
花錦怡瞪他一眼,責備道:“躲在暗處等著看我笑話呢?”
拾風雨抬手指向城牆外露出的樹尖,“怎麼能叫暗處,我一直在樹梢為你保駕護航呢。”
花錦怡暗暗慶幸剛剛沒露怯,說道:“鬼不一定有,裝神弄鬼的人倒是在。”
拾風雨笑笑攬上她的肩膀,說道:“閣下還不露麵,咱們以後還得作鄰居呢。”
不多時,從旁邊的屋裡走出來一個清瘦的中年男人,男人沒有一絲被發現的窘態,隻是對他們有些畏懼,問道:“兩位來這所為何事?”
拾風雨指指身後的屋子,“這宅子我們夫妻倆賃下了,主屋歸我。”
男人自知打不過對方,一起住在這裡總比把他趕走強,識趣說道:“自然自然,您二位住主屋。二位初來乍到,還不知道這的左鄰右舍都是些怪人,住這裡需得管好自己,井水不犯河水得好。”
花錦怡鄙夷:“說彆人怪,恐怕你最怪吧,說吧,你姓甚名誰,為何在這裝鬼?”
男人麵露難色,不想說。花錦怡亮亮寶劍,他便忙不迭回答道:“我名叫李三宗,混名遁地鼠,專門摸金的。”
原來是個盜墓賊,怪不得見不得人,還偏愛裝鬼嚇人。
“我還有個兒子,出去買東西了……”話音未落,從後牆翻進個十五六歲的小子,一邊翻一邊虛聲說:“爹,雞血買好了,我還另給你拿了壺酒……爹,原來你們認識?”
他看見李三宗和兩個人麵對麵站著說話,其中一個是昨天來過的男人。心裡納悶,既然認識,他爹怎麼還特意讓他出去買雞血,說要嚇唬嚇唬他。
李三宗扯著他的袖子拉到一邊,裝在葫蘆裡的雞血差點撒了,“這是我兒子四宮,給我放哨的。”
拾風雨笑著開口:“那左鄰右舍的怪人又怎麼說?”
“左邊住得是個花和尚,法號素靈,右邊住得是個算命的,叫老方。二位放心,他們倆白天都不在家,隻有晚上才回來。”
李三宗猜測麵前這對相貌不凡的夫妻肯定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