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王拿不準公主的意思,什麼寶劍值得故意說給他聽。
看他疑惑,福安公主好心解釋:“殿下沒聽過那首童謠嗎?都說得潛龍劍者得天下,竟沒想到寶劍被我女兒拾得。”
福安公主竟然真的帶回了潛龍劍!
晉王皮笑肉不笑:“如今既有父皇在世,何來得劍者得天下,難道玉山郡主還要做女帝不成。”
福安捂嘴笑得微微頷首,說道:“殿下說的什麼話,寶劍認得明君,如今劍在郡主手上,不還是發起地動來。我早已將寶劍一事稟明父皇,父皇口諭,今年除夕祭祖,要在列祖列宗麵前,由錦怡將潛龍劍歸還太子,若寶劍認主,明年太子便可親政,屆時還要殿下輔佐,以保我朝風調雨順。”
晉王的笑容險些維持不住,原來他與懷王多年奔波辛勞,還是不如先皇後留下的血脈,父皇眼裡隻有太子,任憑他如何表現,還是比不上那個什麼都不懂的黃口小兒。
“嗬嗬……”晉王勉強笑笑,低頭應允,不教旁人看見他略顯猙獰的臉:“那是自然,我必定儘心輔佐明君,保我大寅萬年江山。”
賓客陸續趕來,其中一人格外引人注目,他看起來不到而立,身著一襲白衣,步履從容,一身仙姿,身邊沒有小廝婢女,隻孑然一身,偶爾與身邊的年輕男子說話。
此人正是趙許。
趙許之名,大寅無人不知,這是一等一的才俊,有夫人大著膽子去搭話,問他可有良配,邊上眾人豎著耳朵聽,就連公主和郡主都向這看來。
趙許微微一笑,透過人群看向花錦怡,又回神對夫人說道:“趙某常窺天機,此生緣淺。”
夫人笑意轉淡,原想著將自己女兒介紹給趙許,經他這麼一說才知自己糊塗,趙許雖一表人才、神通廣大,前途不可限量,可他總是泄露天機,說不準會報應在他夫人身上。
但她還是將自己女兒往前推了推,問道:“都說趙大人神機妙算,我這粗鄙婦人不懂彆的,隻勞煩大人給我女兒算算,何時何地能有良配?”
趙許並不拒絕,隻低頭附耳,等著夫人就女兒的生辰八字告訴他。
趙許聽完八字,不需掐訣便搖頭抱歉道:“夫人體諒,這卦我算不了。”
夫人一怔,剛剛還答應的好好的,怎麼說不行就不行,莫不是想收錢?她將荷包拿出,憨笑一聲,賠禮道:“也是,這卜卦哪有白卜的道理,趙大人雖不缺,我卻不能不表示,還請趙大人給看看。”
趙許笑意淡淡,仍是拒絕,夫人臉上掛不住,拉著女兒走了。
“原來趙兄也做臨時反悔這等不義之事。”身旁,石崇洗打趣道。
滿朝上下都不敢惹這個半仙,隻有石崇洗不怕。一則兩人回京後皆為懷王效力,二則肅州陣前兩人交鋒生出了惺惺相惜的情誼。
趙許微笑:“我有三不算,因此未做不義之事。”
旁人一聽還要彆的門道,石崇洗也很好奇,替大家問道:“哪三個不算?”
趙許搖搖頭,並未解釋,隻說道:“天機不可泄露。”
宴席中途,花錦怡終於找到機會離開片刻,在湖畔小路上與石崇洗和趙許相遇。
石崇洗見她一喜,故意打趣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