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錦怡從頭上拆下兩隻玉釵,說道:“這釵子是公主贈予我的,刻有我的封號,若真有陷阱,我便於你們一同踩進去。”
花錦怡拿著玉釵向前走幾步想要交給兩人,拾風雨上前接過,將玉釵向兩人手裡塞過去。
他可不想花錦怡的手碰到彆的男人,況且他可記得在石崇洗家,有一個鬼麵人意圖對花錦怡不軌,誰知是不是這兩人中的一個。
他們離開太久,韓旗沒準會派人來找,此地不宜久留,花錦怡不想再多說,催促道:“沒了晉王,你們已是自由之身,快些去找趙許吧。”
拾風雨陪花錦怡回到馬車處,韓旗放下心來,恭恭敬敬地提醒:“路上不知有沒有危險,還請郡主切莫貪玩。”
惹來花錦怡一記飛眼,韓旗乖乖不說話,專心趕路護衛。
再說兩個鬼麵人拿好玉釵閃身離開。
作為從來都獨來獨往的窮奇衛,還沒有兩人結伴而行過,一時間不知道如何相處。
從前他們隻知道自己是罪人之子,僥幸被曹大將軍養大,一心一意為他賣命,如今竟有人說,曹人山就是害他們家破人亡的惡人,一時間難以相信。
一人先將鬼麵具取下,露出多年未現於人前的臉來,他的臉比手白皙得多,額頭正中央歪歪扭扭印著烙字,國字臉,眉眼如炬。
“我原名許信,父親確實被判通敵死在落霞溝,玉山郡主年歲不大,卻將事情說得頭頭是道,不像假的,我要回京去找趙許問個明白,你去嗎?”
另一人緩緩將麵具取下,他的臉更加可怖,除了額頭的烙字外,還有橫豎幾道傷疤,“我叫周叔運,家中本是兄弟三人,當年因不信父親通敵,大哥二哥被活活打死,我奄奄一息被曹人山救下,因此多年忠心報恩。若是曹人山誣陷在先,我這麼多年的追隨又算什麼?”
周叔運握緊拳頭,一拳打在樹乾上,指間滲出血來。
“許兄弟,咱們必須去找趙許,將當年的是非善惡辯個明白!”
傍晚時分,一輛由黑甲軍護衛的馬車晃晃悠悠進入潯州城,來往行人紛紛駐足,他們還從未見過黑甲軍,隻覺得幾人騎在高頭大馬上,身穿黑色的鎧甲,腰間掛著佩刀,十分威風。
路過原先成友鏢局的街道,花錦怡透過窗簾向裡麵張望,成友鏢局的匾額已經拆掉了,現在上麵空無一物,門開著,正有一人向院子裡搬東西,還有個男孩在院裡玩球。
“想進去看看嗎?”拾風雨問。
花錦怡滿臉懷念,卻還是笑著搖搖頭:“人都不在,沒什麼可看的。”
這裡是她的第二個家,是在她最無助痛苦時的港灣,於她有著非比尋常的意義,但花知巧、林雨亭和鏢局的哥哥們都不在,這裡也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院子罷了。
馬車沿著街道向前走,最後停在了石宅門口。
韓旗帶領黑甲軍列成一排,威嚴地靠牆站成一排,街坊鄰居不敢走近看熱鬨,隻遠遠打量。
門外的動靜早就有所驚動,門房開了個小縫向外看,寬大的馬車上先是一步跨出個高大俊美的男人,又回手扶出一位珠釵寶玉的美人,隨即,兩人身旁又多了個貌美的小丫鬟。
美人搭著手步步拾階而上,門房揉揉眼睛,這美人看著怎麼有些眼熟?
“勞煩和石老爺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