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崇封搖頭拒絕:“我不去,我早答應錦玉要陪她出去玩了。”
何止是出去玩,他得陪錦玉練鞭子,陪她去城外溜馬,陪她逛集市買首飾,恨不得整日去花家報到。
石夫人心裡像明鏡一樣,知道這小子天天往花家跑。花錦玉活潑樂觀、心思單純善良,正適合這個天天傻樂的小兒子,況且兒子馬上便到弱冠之年,花錦玉也年齡相當,她便不曾乾預,若是兩人有緣,也是可喜可賀。
“若是花家同意,便叫她去吧,咱們彆虧待她就好。”石夫人一語定音。
花錦怡一心想去,花知巧和林雨亭便也不阻攔,隻多次交代了路途的危險之處,叫她務必小心。
一路縱馬疾行,走的官道、住的驛館,倒是太平。
距離京城隻剩一盞茶的路程,花錦怡遠遠看到前方有一支身穿黑甲、儀仗整齊的隊伍,隻好遠遠跟在後麵。
突然,隊伍中心傳來馬匹的嘶鳴和衛兵們驚慌的喊叫聲,就像一顆石子落進水裡,慌亂瞬間從中心向外擴散,還沒等到花錦怡反應過來,便看見幾名黑甲軍縱馬來到她麵前。
花錦怡心知這群人不好惹,陪著笑臉,剛要問所謂何事,一名黑甲軍“噌”地一聲拔出長劍,穩穩夾在了她的脖子上。
問話說:“你是何人?為何跟著我們的隊伍?”
花錦怡哪裡見過這陣仗,磕磕巴巴地回答:“大人,我是潯州人,正是要去京城書院給家兄陪考,隊伍威武,我不敢上前,隻好跟在後麵。”
那黑甲軍雖然沒把這女子放在眼裡,但見她掛著劍,還是眉頭一皺,示意手下上前察看。
花錦怡隻好解下包袱打開給他們細看,包袱裡隻有些碎銀、吃食和衣物,再無其他。
的確沒有不妥,領頭的睥睨一眼,居高臨下地說道:“離得遠些!”
“是,是,大人。”花錦怡連忙點頭哈腰,上次已見過官差的荒唐,她實在不敢招惹。
黑甲軍的隊伍中間,懷王躺在馬車裡痛苦的□□。
一隻箭插在左肩上,箭已經被掰斷,隻留下箭頭還插在肉裡,鮮血汩汩,將一身青白色的衣服染得通紅。
懷王李準麵色慘白,疼得冷汗連連,止不住顫抖,神情卻有些欣喜興奮。
身旁的年輕女子一臉心疼,連忙撒了止血藥,心疼地聲音顫抖:“殿下可要撒些麻沸散?”
“不用,既然已經挨了一箭,又怎會怕這點疼,疼些才好。”
女子咬牙,難掩憤怒:“魏逞出的什麼餿主意,害的殿下遭此大罪!”
李準疼得抽氣,還是耐心解釋道:“佳夕莫氣,晉王找到靈藥得了父皇盛寵,已將皇位視為囊中之物,我若還是循規蹈矩,隻怕再難自保。”
被叫做佳夕的女子握了握懷王的手,情緒低落:“道理我都懂,我隻是心疼殿下。”
“嗬,我此時流血,便是給晉王放血,不算虧。”李準語氣輕鬆,仔細囑咐道:“佳夕,稍後按計劃行事,務必讓父皇親眼見到我!”
佳夕稱是,怕他不放心,目光灼灼地說:“殿下放心,佳夕不會讓殿下的血白流。”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