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鵷鸞從棋室走出見不知什麼時候等在門口的陳一,上前握住她的手,淡淡道:“不用了。”
陳一疑惑:“不用什麼?”
童鵷鸞歎氣:“監控不需要了。”
陳一見童鵷鸞這神色,猜到了大概,她覺得如果自己不攙著點童鵷鸞,童鵷鸞怕是要倒下去了,童鵷鸞一副疲憊樣,陳一跟著擔心,平日能言善辯的功夫這會也不知跑哪去了,她靜了好久才道:“斤斤,你最近太累了。”
童鵷鸞搖頭,扶住身旁盛放酒的小推車,坐旁邊凳子上:“他不容易。”
陳一看著她:“誰都不容易。”
童鵷鸞沒再說話,低頭轉了轉戒指,這是去年陸青宣布陸峰是乘風集團繼承人時,陸峰給她買的。她將戒指取下放那小推車上,瞥了眼從屋內跑出的管家:“怎麼了?”
管家拿著兩個盒子,見童鵷鸞臉色不好,囁嚅著不知道該不該說:“這……這兩個……”
童鵷鸞沒為難人家,接過盒子:“陸總留下的?”
管家:“是……”
“陸總呢?走了?”
“……是,陸總從後門走了,留了兩份禮物,一份是給您的,一份是給童總的。”
童鵷鸞點頭,將粉色的盒子留下,另一個遞給管家,道:“既然這個是給我小叔的,張管家給我小叔就是了。”
“行。”
童鵷鸞將手中那個盒子遞給陳一:“往常彆人的禮物怎麼處理的,這份也怎麼處理就好。”
“鵷鸞……”
童鵷鸞很快就重振了精神氣,她看著那邊交談甚歡的孟玥和蕭安,有些疑惑:“孟玥不打遊戲,找人家小姑娘謔謔啥?”
陳一看著童鵷鸞:“找她們去嗎?”
童鵷鸞輕笑:“行。”
她正身正要和陳一朝那一角走去,就聽童錦喚她小名了。
“斤斤。”
童鵷鸞回頭,看著童錦身旁跟著的王德育,不解:“有事嗎?”
王德育有些不好意思,他見童錦沒打算替他說,他才道:“童總,我想問您有空嗎?”
童鵷鸞點頭:“有什麼事王總說就好了,我這會正好有閒情雅致,想聽聽什麼事讓您這麼迫不及待。”
王德育見童鵷鸞沒在計較那會他女兒說的那些話,鬆了口氣,放下心來,說話也有了幾分底氣:“是這樣的,我想請您幫我寫一份詞!”
童鵷鸞被王德育這請求搞得啼笑皆非,她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這種小事搞這大陣仗,叫她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她淺笑盯著王德育:“王叔,您彆這樣,您那樣拘束著,我還以為……哎呀,我還以為您要找我幫忙天大的事呢!”
王德育被這話搞得不好意思,他一個五十多歲的大男人,在一個小孩子麵前這樣拘謹,確實招笑。
童鵷鸞瞧他更不好意思,她輕笑:“這不是什麼麻煩事,您想我寫什麼?”
“《浣溪沙·誰念西風獨自涼》,我想送給我的妻子!”王德育說完見童鵷鸞臉色沒異樣,繼續道:“我的妻子很喜歡鄭老先生的字,奈何我女兒不爭,沒能拜鄭老先生為徒,所以我想請他的徒弟,您來幫這個忙了。”
童鵷鸞搖頭:“但這首詩……是寫懷念喪妻的,我知道王叔愛妻是一位很浪漫的人,平日也喜歡詩詞,可李清照和她丈夫那段快樂時光並不長,如果叫我親自寫,送給你們,反倒有了不好的意思。”
王德育有了幾分失落,他歎氣:“我的妻子撐不過今年冬天了,所以我才想選的這首詩。”
童鵷鸞點頭,她思忖半分:“張先有一首詞我倒可以給您,裡麵有一句‘天不老,情難絕’我覺得阿姨會喜歡。”
王德育連連點頭:“好好好,那就麻煩童總和陳總了。”
童鵷鸞搖頭,她看向童錦:“那等宴會結束,你將王叔領回家,我給王叔寫出來。”
童錦點頭:“行。”
童鵷鸞拉著陳一的手走到孟玥麵前,見二人都在打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