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文瀚不管怎麼解釋,都攔不住他們這樣說玩笑話。
這時楊鑠過來,“文瀚收拾一下,今晚彆巡邏了,送石姑娘回新河村。”
王文瀚應是,等楊鑠出去後,眾人一陣悄悄地呼聲,就像是那種捉奸一樣喜悅,把王文瀚搖得不知所措。
“彆鬨了,傳出去對人家姑娘名譽不好。”說完王文瀚踉踉蹌蹌逃離了營帳。
門口楊鑠已經備好了馬車,石慧英坐在車裡嚼著饅頭。
他上前接過韁繩。
楊鑠:“到新河村應該也晚了,將軍說明早再回來複命也不遲。”
-
夜色降臨,月色一輛馬車穿梭在山間。
石慧英把車門打開:“王大哥。”
王文瀚微微側過頭一看,眼前一個大白饅頭。
石慧英輕聲溫柔說道:“你沒吃飯吧?”
隻看了一眼,王文瀚回過頭來專心駕車。
“這是給姑娘的,我怎好收?”
石慧英往前湊了湊,把饅頭放到他眼前,“楊副將給多了,我吃不下,放著可惜了。”
王文瀚咽了咽口水,他早就餓了,中午沒吃,本想回軍營在巡邏前到夥房弄點吃的,結果又被派來送石慧英回家。
他隻手接過饅頭,道了一聲謝後大口吃起來。
看到他狼吞虎咽,石慧英輕聲勸道:“你彆急,當心噎著,我還有個餅。”
……
四月初,王文瀚休沐兩日回臨安城。
走進祠堂巷,沒多會兒肖宴跟著跑來,麵帶著難以捉摸的笑意搭上他的肩膀。
王文瀚看他的笑心裡有些發毛:“又怎麼了?彆跟我說你又要借銀子。”
肖宴:“膚淺,咱們兄弟倆難道隻談銀子嗎?我問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
王文瀚沒吭聲,大抵猜到他所指的何事,最近石慧英常常到軍營來,是來替姐姐看望姐夫的。而他收到了幾回石慧英準備的點心,不是軍營裡人都有的大食盒,而是把他叫到一邊給的小食盒,以答謝那日的救命之恩。這事他倒是從未放在心上,石慧英是將軍的家人,他身為屬下,有職責為將軍分憂解難。
肖宴定是到屯田去的時候,聽營裡的人說了幾句。
回到王家宅子裡,肖宴依舊緊緊逼問。
“說那石家姑娘幾次到軍營裡來,天晚都是你送回去的。還有你們營裡的人說,這姑娘彆人都不愛搭理,就跟你多說幾句話,有這事兒嗎?”
王文瀚從廚房走到院子,再到臥房,肖宴都寸步不離。
見他不說話,肖宴的笑容漸漸僵住,“難道是不喜歡石姑娘嗎?”
王文瀚有些不耐煩,“彆再說了,人家隻是為了答謝我,怎麼傳出這麼些平白無故的話來?以後讓人姑娘怎麼嫁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