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孫秀娥吃了早飯向往常一樣出門去酒館,在巷子裡又遇到兩個衙差。昨日還在竊喜,沒被當場抓到衙門去,這事是不是就過去了,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的。
兩位衙差小哥笑盈盈向著她走來,看樣子沒想抓人,又是來要銀子的。
“孫掌櫃,這次不用您親自上衙門跑一趟,罰銀交給我們帶回去上繳就成。”
想著還要趕緊去酒館,孫秀娥沒有猶豫,不情不願地掏出錢袋,“多少啊?”
“您和肖舉人,一共四兩。”
數銀子的時候孫秀娥猶豫了下,拿了二兩給小哥:“這是我的那份,你們去把肖克嵐抓起來,讓他掃大街去!掃多久我也不會管,讓他長長記性!”
看著孫秀娥揚長而去的背影,兩個小衙差一愣一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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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宴和王文瀚一大早被叫去千戶所,王文瀚挨了十個板子,肖宴二十個板子,秦扶誼親自監督。
打完下來,肖宴感覺屁股都腫起來了,走路一瘸一拐,每走一下傷口都在疼。
肖宴一邊走一邊低聲咒罵江潯,要不是他,跟王文瀚一樣挨十個板子,也不至於疼得這麼厲害。
王文瀚扶著他勸道:“你還怨彆人?都跟你說了彆走那條道,咱護送沈小姐就該好好走官道,是你偏要去試試載明給的令牌管不管用。”
肖宴:“那是捷徑啊,走過去穿過萬畝林都到城北大營了,比官道省了一半的時間。你說江潯那小子是不是閻羅轉世啊?沈小姐一個小姑娘,對人下死手啊!”
王文瀚看了看四周走過的人群,警惕的低聲道:“彆說了,少將軍不是不讓再提及此事嗎?泄露出去對姑娘名聲不好。”
走了兩條街,忽然看到前方路邊掃地的身影很眼熟。
肖克嵐昨晚跪到了三更天,早上還在睡夢中,被衙差抓起來掃主街。臉上戴著一塊麵罩,埋著頭猛掃。
肖宴正想找肖克嵐算賬,昨天說好了出事他擔著,結果比誰都跑得快。兩人悄悄逼近,肖克嵐身後兩名監督的衙差也悄然退下。
兩個人上去箍住他的脖子,肖克嵐感覺被壓得快喘不過氣。
肖宴咬著後槽牙,笑著說道:“四叔,掃地呢?還怕被人認出來啊?”
麵罩一拿開,肖克嵐一張大花臉露了出來,臉上深一道淺一道的指甲印,還有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快快快鬆手,我不能呼吸了。”肖克嵐把他們二人推開。
看到這張臉,肖宴和王文瀚瞬間驚愕住。
趁著肖宴發愣中,肖克嵐搶回麵罩,趕緊又把臉遮上。
稍愣了會兒,肖宴捂著肚子笑起來,“四叔,這……這四嬸撓的吧?”他忽然覺得昨晚回去隻是被揪了揪耳朵,挨了幾個棍子算是輕的。
王文瀚不好意思大肆嘲笑他,也抿著嘴唇艱難地偷笑。
笑了會兒,肖宴低頭看了看他的鞋,悄聲問道:“就二兩銀子的事,你……你這腳底下沒了嗎?”
提起私房錢,肖克嵐心裡咯噔一下,抬頭看了看周圍來往的行人後,灰溜溜地坐到了路邊石階上。
“彆提了,上京存的那點,荷包裡的銀子都被她拿去了。不過還好我留了個心眼,鞋裡藏的一兩她沒發現。”
肖宴眼珠子一轉:“一兩……那行把這一兩拿來,我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