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克嵐:“不貴的,這個本來一百文,我求了老板好久,還為我少了二十文,是我平日攢下來的。”
這麼一說,孫秀娥覺得有些慚愧,拿著木簪不知說什麼好。
肖克嵐拿上木簪,“我幫你戴上,看看喜不喜歡?”
幫孫秀娥戴上後,跑回屋去拿了一麵銅鏡來。
看到鏡子裡的自己,還有夫君所贈的木簪,孫秀娥心有動容。她沒帶過什麼首飾,頭上原本的簪子是戴了五六年的了,以前都在酒館裡忙活,根本不會去街上挑首飾胭脂?
何況這是第一次收到男子所贈的禮物,她感動謝道:“多謝相公,我很喜歡。”
肖克嵐舉著銅鏡,聽到這話露出憨傻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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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爹的七七過後,孫秀娥把北屋給騰了出來,夫妻倆搬了進去。算著過幾日也該回到酒館去了,一家子還要靠著酒館過日子。
她看過肖克嵐帶回來的賬本,這幾個月的生意淒涼,除去請人的工錢就沒剩多少了,再這麼下去一家子要喝西北風了。何況女兒還這麼小,還得給她攢嫁妝。
趁著自己還在家,一天午後瞧著天氣正好,沒有太陽也沒下雨,她想著帶女兒出門看看。
一聽說要出門,肖克嵐也難得放下書陪陪她們母女。
似乎有幾天沒見到丁玉梅了,一家三口朝著祠堂巷去。
丁月梅在大門前的石凳上坐著擇菜,旁邊還坐著一個婦女和一個十二三歲的姑娘。
看到孫秀娥一家過來,忙放下手裡的菜,小跑著迎過來,拍了拍手把孫錦語抱過來。
“小語好像又重了些。”
她招呼著孫秀娥和肖克嵐進屋,孫秀娥順手幫她拿了菜盆和菜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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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肖宴跟隨秦少將軍到外頭巡視屯田回來,所裡兄弟找來說又有人在孫記酒館鬨事,跟少將軍說了一聲趕去酒館。
酒館外圍了一圈看熱鬨的人,還沒進去,聽到酒館裡頭哐嚓哐嚓的聲音。
這是在砸店?
肖宴臉一橫衝進去,空氣裡彌漫著濃烈的酒香,酒壇子碎了一地,酒都灑了出來,連櫃台上擺放的小壇子也都被打了下來。
一群十來個流氓在店裡又打又砸,阿旺和酒坊工人攔都攔不住。
肖宴壓了壓火氣,“哪兒來的混球敢在這鬨事?”
一個吊兒郎當的男子站了出來,上下打量了肖宴一眼,仰頭叫囂道:“你算哪根蔥?還來管本大爺的事,識相的滾一邊去!”
阿旺被打得鼻青臉腫,來到肖宴身後說道:“就是上回吃白食的那夥人,又來吃了飯不付銀子,我多說了幾句他們就動起手了。”
難怪瞧著眼生,肖宴擼了擼袖子,嘴角勾起壞笑,早就想收拾這幫人了,隻是這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