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將字條放在桌上,“喏,這不是為了解答你的疑惑嗎?所以,拿你自己來舉例罷了。”
“舉例?解惑?”
果然,樸誌國忘記了疼痛,疑惑地看著陳平安。
“喏,你看地上碎裂的茶杯,就好比人患了艾滋病,免疫力被破壞,碎裂一地,對不對?”
樸誌國木然點頭,這個比喻還是很形象,很貼切。
“來,你說說,你還能將玻璃茶杯恢複如常嗎?”陳平安又問。
“這……”
樸誌國無言以對。
“一個人得了艾滋病,受不了任何病毒侵襲,哪怕是一個小小的傷風感冒,都有極高的致死率,沒了免疫力,就相當於碎裂的玻璃杯。”
“縱使將碎片撿起來,用膠水粘好,也不能恢複如初,就算粘出個杯子的大概模樣來,也沒有辦法再裝水了。”
陳平安看著樸誌國道:“就好比,我一刀把你殺了,然後像殺豬賣肉一樣,割成小坨小坨的,然後再拚接、縫合,給你的血管注入鮮血,給你的心臟裝上心臟起搏器,你還能活過來嗎?”
“……”
樸誌國梗著脖子不講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