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城區的夜晚總是充斥著混亂。
由於電力資源匱乏,自上個月起,下城區實行21點後除公共設施外全區停電。
此時此刻,除了高懸夜空的圓月,也就隻有路燈還在亮。
路燈下還聚集著幾隻飛蛾。
當薑南景從路燈下路過時,飛蛾又飛走了。
她的腳步也隨之變快,酒意也醒了不少。
下城區最近暴力傷害案頻發。
薑南景身為s級alpha,又身高1米9,身強體壯。
她聽著身後的腳步聲,能感覺到對方的意圖比起打劫打架,似乎更害怕被她發現。
所以她懷疑,現在跟蹤她的人,是家族派來的人。
難道是三天前去夜店暴露了蹤跡嗎?
身後突然有夜風吹過,薑南景的腳步倏地停下。
因為她聞到了一股極其香甜的信息素味道。
是一個omega。
從味道聞起來,還是個高階omega,甚至有些熟悉。
“出來。”
薑南景轉過身,雙手交疊抱住手臂,脊背靠著路燈柱子,目光盯著昏暗的巷子口。
家族不可能派一個omega來抓她,所以剛才隻是虛驚一場。
那跟蹤她的又是什麼人?
“滾出來!彆讓我說第三遍!”
薑南景的語氣又提高了兩分,她向來沒什麼耐心。
巷子的陰影裡,走出一個寬肩細腰的小男子。
他走路時低頭縮肩,貼著巷子牆壁小步走過來。
像是一隻不小心跑出家門,又找不到回家路的寵物貓,隻得放低身體,貼著牆壁貓貓祟祟地走路。
男omega走到三步遠後停下,他穿著長衣長褲,腳上是酒店的一次性拖鞋,他雙手緊緊地攥著自己的衣擺,整個人都緊繃著,連呼吸都變得急促了。
眼下天氣酷熱,加上下城區地勢不好。
薑南景穿著熱褲吊帶都覺得悶熱。
她再看著眼前這個包得嚴嚴實實的omega,懷疑這人有病。
“跟著我乾什麼?”薑南景語氣不善地問。
“姐姐……”
男omega挪著腳步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拉住她的衣角,明明手都伸出來了,但最後還是不敢碰到她的衣角,他的手虛空攥了攥她身邊的空氣,又收了回去,繼續攥著自己的衣角。
薑南景的視線也落在他的手上。
這是一隻手指修長,但手腕帶著淤青的手。
她再看向這個omega,看到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像是鼓起莫大的勇氣。
“姐姐還記得我嗎?”男omega說話時不敢抬頭,眼睛盯著路燈下的一雙影子。
薑南景的視線落回到他的身上,從上到下打量一遍,但他一直低著頭,沒能看清臉。
她得出結論:身材不錯,所以你誰?
“不認識,有話快說,再墨跡揍你了!”薑南景的耐心徹底耗儘。
“彆彆……姐姐彆打我,我叫嬴昭昭,我懷了你的毛團團,求姐姐不要丟掉我,給我一個名分吧。”
說著,嬴昭昭的手放開衣角,一下一下撫摸著小腹。
“啊?什麼玩意?”
薑南景一下站直,和路燈杆子一樣筆直。
她伸手揪住omega的衣領,將人一把拽到麵前來,再粗暴地抵在路燈下,另一隻手捏住omega的臉頰,抬起他的臉。
嬴昭昭被撞得悶哼一聲,像是小貓從高處跳到地上,發出的那聲嗚咽。
儘管如此,omega也沒有絲毫反抗,任由alpha擺布。
路燈的照映下,薑南景將這張臉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omega哭得紅紅的這雙眼睛,還有因為強忍著想哭的衝動而緊咬的下唇。
和三日前那天夜裡的景象一模一樣。
三日前,夜裡下雨,她沒出攤賣烤魚丸,和朋友去夜店玩。
正喝到興起時,桌下不知從哪爬出一個omega,上來就抱|住她的大腿,像隻撒嬌的小狗一般,將下巴抵在她的膝蓋上,麵色潮紅,喘|息著哀求:
“姐姐,我發情了,沒錢買抑製劑,好難受,求你幫幫我。”
如此漂亮又誘人的omega,薑南景二話不說,扛起omega就上樓開房了。
那夜,他在床|上,就是如眼前這般,哭得眼睛紅紅的,想叫又不敢叫,一直咬著下唇。
直到被薑南景x暈後,她才翻過柔弱無力的omega,在他的後頸腺體留下一個臨時標記,神清氣爽,揚長而去。
薑南景從回憶中收回思緒,她鬆開了手,看到omega的領口都被她攥得皺皺巴巴。
他整個人像是一個被洗衣機暴力掄洗後的布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