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彭正在說話:“伯父,既然小夏擔憂這幅畫是假的,還是先摘下來吧,不然她看到沒摘下來生氣。”
李紫夏的父親則是開了口:“一個隻學了一個月國畫的人,就敢在這裡大言不慚,現在的小孩子真的是太自信了!顧彭,你也太寵著小夏了,這幅畫既然都找了專業人士來辨認,我相信你,不許摘!這是顧彭的心意,怎麼能摘下來?”
管家站在旁邊,也是神色訕訕的。
李紫夏走過去,詢問道:“爸爸,怎麼了?”
李父是個有點啤酒肚的中年商人,看到她以後就戳了一下她的頭:“家裡真是把你給寵壞了。一個黃毛丫頭的話,你也信?顧彭找了那麼多人辨認,這幅畫怎麼會出錯。”
李紫夏:“可萬一錯了呢?”
李父哈哈大笑:“錯了也是顧彭的心意,你辦事還是太不靠譜了,就算是贗品,我們也要虛心接受!有什麼好丟人的,誰家裡還沒買過幾幅贗品呢?再說了,我看這畫就很好,掛著吧。”
李紫夏欲言又止時,李父說道:“而且,等會兒傅元修會過來,他可是國畫大師相隱居士的兒子,這幅畫也是他當初陪著相隱居士在拍賣會上買下來的,等會兒讓他幫你驗證一下,不就是了?況且咱們還請了夜黎老師過來,如果這幅畫真是假的,由夜黎老師親自指出來,也算是一段佳話!”
李紫夏:“…………”
最終,這幅畫還是又掛了上去。
等到薛夕和謝瑩瑩從李紫夏房間裡出門後,看到那副畫時,李紫夏有些不好意思,低聲的解釋道:“夕姐,我不是不相信你,是這是顧彭送的禮物,如果不掛著,顧家會很沒麵子。”
薛夕:“……沒事。”
算了。
這幅畫模仿的很像,如果她不是當事人,恐怕也很難分辨出來,必須要很專業的人才能辨認出來,應該不會出事吧?
李紫夏見她如此淡定,忍了又忍,忍不住問道:“夕姐,這幅畫真是你畫的?”
薛夕點頭。
李紫夏:“……你好厲害,你是不是認識夜黎老師呀?”
薛夕:??
她再次點頭。
李紫夏:“哇,那你們關係好嗎?等會兒夜黎老師會帶著她女兒一起來,我有點擔心。都說藝術家很清高的,像是我們家這種銅臭味這麼重的人,她會不會看不起我啊?”
薛夕:“……不會。”
李紫夏繼續感歎著:“那你說,她女兒長得好看嗎?是那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人嗎?”
薛夕拍了拍李紫夏的肩膀,“你看看我。”
李紫夏看向了她。
薛夕:“夜黎的女兒,長我這樣。”
李紫夏:???
薛夕繼續淡定的開了口:“我媽媽就是夜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