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人卻站在黑暗中,渾身上下充滿了殺機和戾氣,一種嗜血的氣場蕩漾而出,宛如地獄惡魔。
季司霖心驚了一驚。
也不知道他乾了什麼,身上的殺氣怎麼會這麼重。
兩人四目相對,眼神激射間,各懷心思。
足足對視了十秒鐘後,季司霖這才開了口:“我還有病人,就不送你了。”
薛夕點頭:“好。”
季司霖這才扭頭,慢慢離開。
薛夕從來不會有不舍這種情緒,打了招呼後,她就毫不留戀的往前走,走了幾步,忽然感應到什麼,扭頭就看到了向淮。
薛夕愣了愣,驚訝詢問:“你怎麼會在這裡?”
向淮從昏暗中一步一步走出來,剛剛斷了顧雲卿四根手指的男人,在她看過來以後,全身上下隻剩溫柔。
他笑:“我一直在這裡。”
薛夕:?
向淮走到她身邊,握住她受傷的那隻手的手腕,將她的手指舉起來,細細檢查了一遍後,這才鬆了口氣:“姓季的技術不錯。”
薛夕還沒給點反應,向淮卻又急忙加了一句:“我說的是外科技術不錯,不是彆的技術。”
薛夕:????
這男人奇奇怪怪的,在說什麼呢。
她抽了抽嘴角,就見向淮低頭在她手背上輕輕吻了一下,詢問:“小朋友,疼嗎?”
麻藥在慢慢失去效果,疼痛感肯定是有的,但比剛剛好了很多,薛夕能忍,於是回答:“還行。”
向淮狹長的眸子一垂,歎了口氣:“可是我疼。”
他修長的手指指向胸口處:“這裡疼。”
薛夕:?
向淮又開了口:“你親我一口就不疼了。”
薛夕:“……”
她抽了抽嘴角,扭頭往宿舍方向走:“受傷的是我!”
你在這裡裝什麼可憐?
向淮緊緊跟在她的身邊,比她高了半個頭的男人低笑一下:“那我親你一口,你就不疼了。”
薛夕:“…………”
她還是閉嘴吧,騷不過這狗男人!
她又走了兩步後,向淮跟在了她的身後開了口:“回宿舍收拾下東西。”
薛夕:?
向淮慢條斯理的說道:“這幾天不能住宿了,不然這麼熱的天,你一個人怎麼洗澡?”
薛夕:??
這人的意思是,她一個人不能洗澡,那……誰幫她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