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敬佩的看著葉儷開了口:“薛夫人,您對國畫頗有見地,剛聽您講解,我有些地方也豁然開朗。您也畫畫嗎?”
葉儷笑:“我也畫的,但沒什麼名氣。”
傅元修聽到這話略有些失望,他隨口詢問道:“那您擅長哪一類?”
葉儷:“山水。”
說完後,她又想到了什麼,開了口:“哦,我有一副《寒山圖》入選了畫展,怎麼沒看到?”
傅元修頓時引著幾個人往畫展角落裡走:“這幅畫我有印象,在這邊。”
走過去以後,就看到那邊也站了不少人,有人正在誇讚:“這幅《寒山圖》似乎不錯誒!”
傅元修往前走了兩步,他比較高,也看到了那幅畫,頓時眼前一亮:“我也覺得不錯。”
李太太為人爽快,直接笑道:“薛太太,大家都在誇你的畫!”
葉儷眼睛發亮,笑了起來。
她沒看到,一直警惕著、緊跟著幾人的許芳也跟了過來,聽到這話,她頓時一愣,犀利的眼神看向了那副《寒山圖》。
原來,這竟然是葉儷的話?
她想起來了,青檀,可不是葉儷在大學時的筆名嗎?!
她正擰著眉,前方有人說道:“可以有人幫我講解一下這幅畫嗎?”
畫展裡是有專門配備的解說員的,那人聽到這話,正打算說話,許芳卻忽然上前一步:“我來吧。”
解說員看到她,頓時笑了:“這是許芳大家,她如今已是國內山水畫頂峰的人物,由她來講解,再合適不過了。”
說完,解說員就把話筒遞給了她。
被人當麵評判,葉儷頓時攥緊了手指,有些緊張。
許芳先笑,仔細評判:“這幅畫格調疏遠,構圖平遠,景物極簡,用筆變中鋒為側鋒,折帶皴畫山石……”
她先誇讚了一通。
李太太對葉儷豎起了大拇指:“薛太太,你真厲害。”
可這話剛落下,許芳話鋒一轉:“……但這幅畫太過於炫技,缺少意境,且畫者似乎多年未作畫了,筆尖透著生疏滯澀,可惜了。”
這話一出,眾人皆都露出唏噓神色。
國畫深奧,能真正看懂的人鳳毛麟角,很多人的名氣都是炒作起來的,比如許芳。
但她現在是國內山水畫最出名的人物,她的點評至關重要!
其餘人隻懂一點,又不想顯得自己太無知,所以許芳這話一出,眾人皆都附和:
“我就看著這幅畫有點奇怪,許芳大家這麼一說,果然是這樣!”
“這樣的話,是怎麼入選的?”
“是買通了評委吧?”
葉儷被說的臉色蒼白,身形都有些搖晃,薛夕及時扶住了她,才讓她站穩。
許芳故作不知的看向工作人員:“這樣的畫不適合展覽,摘下來吧,彆丟人了。”
工作人員點頭,他上前一步,正打算摘下來時,傅元修開了口:“我怎麼看著還不錯?”
許芳笑:“傅先生,你是畫油畫的,油畫和國畫還是有差距的,你看不出那些問題很正常。”
傅元修沉默了一會,開了口:“要麼我請父親來品鑒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