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霖聽到動靜,走了過來,他溫潤的眉眼在看到薛夕時,似乎多了幾分光,他笑道:“還沒走?”
薛夕:“正準備走,你有車嗎?”
季司霖:“有,沒車你還打算送我嗎?”
正準備問需不需要幫忙叫輛車的薛夕微微一頓,還可以送呀?
她有點不知道怎麼接話,隻能順著開了口:“嗯,沒車就送你。”
坐在車內的葉儷:??
女兒這差彆待遇也太大了!
她決定為小向正名,於是咳嗽了一下,看向季司霖:“季醫生,今天你見到小向了嗎?那是夕夕男朋友,你覺得怎麼樣?”
這話一出,薛夕也眼巴巴看向了季司霖。
雖然是被迫戀愛,但這段時間一來,薛夕也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竟然開始在意起彆人對他的評價了。
尤其是身邊重要的人。
看著薛夕那眼神,季司霖隻有一個念頭:他的丫頭長大了,開始思慕男人了。
季司霖壓下眸中傷感,他撫了撫鏡框,笑道:“很帥,而且一身正氣,他以後會對夕夕好的。”
因為,向淮已經被他心理暗示了。
薛夕聽他誇向淮,心底莫名的也有一絲歡快,她點了點頭,這才道彆離開。
薛家的車子離開了停車場後,季司霖還站在原地久久未動。
夜色已經很深,皎潔的月光灑在他身上,給原本一身白衣的男人更增加了一份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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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
薛夕睡醒後,聽葉儷說要去畫展找傅淳討論遊戲項目的問題:“夕夕,你要一起去嗎?可以再在畫展裡看看。”
薛夕頓時點頭:“好。”
兩人一起到了畫展,葉儷被工作人員熱情邀請去傅淳的辦公室,一來簽合約,二來討論下具體要怎麼畫。
薛夕就在畫展裡到處溜達看畫。
過了一會兒,葉儷討論的差不多了,給薛夕發了短信,薛夕就往畫展後台走去。
兩人在傅淳辦公室外碰麵後,一起往外走。
即將離開畫展後台時,好巧不巧的碰到了許芳,她身後跟著幾個濱城美術協會的會員,此刻似乎正在討論畫展的問題。
見到兩個人,許芳一改昨日的針對,大度的給身後的會員們介紹道:“這位就是昨晚震驚美術界的畫家夜黎。”
一句話,讓那幾位會員露出了傾慕的神色,有人開了口:“夜黎老師,聽說您那副《孤山圖》意境頗為冷寂,如果有機會,真想一睹為快。”
葉儷笑:“那幅畫已經被相隱居士拍買了,不在我手中。”
會員們露出失望的神色。
許芳卻笑了:“葉麗,你來的正好。今天畫展有點忙,大家都是為國畫做貢獻的,你能來幫個忙嗎?”
葉儷凝眉,剛要說什麼,許芳卻笑道:“你該不會得了相隱居士的誇獎,就不屑於跟我們為伍了吧?大家都是一家人,你說對嗎?”
搞文藝的原本就小眾,大家都很抱團。許芳直接把葉儷的話給堵死了。
不幫忙,就坐實了清高的名聲,傳出去會說她看不起美術協會的這群人,會被整個美術界孤立。
可幫忙?那就要在許芳手底下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