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說話之人，乃是卓凝珊的師尊靈淵天公，此時他俯視著李天兩人，目光中，隱隱帶著一絲不善。
最近這段時間，李天鬨出了不少動靜，又加上南宮婉兒的原因，靈淵天公自然知道他是何人。
當然，靈淵天公雖然實力強悍，卻也沒有看出李天的偽裝，僅僅認為他是雲州府的暗子。
事實上，血冥宗的絕大部分高層，都把李天當成雲州府的一枚棋子，包括血冥皇在內。
想來也是，李天受到南宮婉兒的照顧，而那南宮婉兒，又是跟著聖靈鬥王來的，他們自然同屬雲州府陣營。
“徒兒見過師尊。”這個時候，卓凝珊回過神來，當即起身施禮，不敢有分毫怠慢。
見狀，李天也跟著抱拳行禮，語氣異常恭敬地說道：“晚輩李天，見過天公大人。”
“嗯。”高空中，靈淵天公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讓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徒兒和李道友相識，故而來到三等弟子區域，和他一同參加慶功宴。”隨後，卓凝珊出聲回答先前的問題。
“聽說你最近這幾個月，都和他混在一起。”靈淵天公沉聲追問道。
卓凝珊咬著嘴唇點頭，坦然承認此事，儘管她已經意識到，師尊並不待見李天。
果不其然，得到這一答案後，靈淵天公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但在眼下這種場合，他也不好出言訓斥，最後隻能語氣冰冷地交代：“凝珊，等慶功宴結束，你便隨我一同返回。”
“徒兒知道了。”卓凝珊低聲回應，原本喜悅的情緒大受影響，她心中明白，從今天開始，師尊必然會阻止自己和李天來往。
“對了，你大師兄和二師兄他們，怎麼沒有來參加慶功宴？”靈淵天公忽然想起什麼，於是又開口詢問。
“徒兒不知。”卓凝珊搖頭解釋，“此前，徒兒一直待在密室中閉關，借助破虛丹衝擊煉虛後期境界，並未和兩位師兄聯係。”
聽到這話，靈淵天公便不再多說，他身形一閃，瞬間穿過人群，來到一名黑裙女子身邊。
這黑裙女子，同樣是靈淵天公坐下弟子，而且她比卓凝珊入門早，乃是卓凝珊的師姐。
“秋兒，你可知道乘風和奧魄在哪？”靈淵天公到來，開門見山地詢問道。
聽見這熟悉的聲音，黑裙少女猛然站了起來，俏臉閃過一絲欣喜，但下一刻，她臉上的表情又發生反轉，變得極為悲傷。
“怎麼了，難道他們出什麼事了？”見黑裙少女臉色不對，靈淵天公頓時心中一緊。
“他……他們……”黑裙少女欲言又止，一副不知道該怎麼說的樣子。
“有關他們的消息，你儘管直說。”靈淵天公催促道。
“早在幾個月前，兩位師兄的命牌先後破碎，如果沒有特殊情況，他們應該是凶多吉少了……”黑裙少女支支吾吾地說道。
“什麼，你說他們兩人的命牌都碎了？”靈淵天公麵色劇變。